又到周末了,玄天學院中布滿了歡聲笑語,但在二年級教室的一個角落裏,卻有一個人無動於衷。
對他來說,每一天都是一樣的,上課和放假並沒有什麼不同。
慢慢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回過神來,天已經黑了,劉越看看表,已經8點多了,自己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父母也沒打電話來催,看來又是各自忙得都忘了自己這個兒子,既然這樣,也不用急著回去了,幹脆再逛逛吧。
走著走著,劉越看到了一個名為“暗”的酒吧,本來劉越對這種地方從來都是不感興趣的,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覺得這間酒吧給了他一種發泄的yu望。
雖然沒滿18歲,但劉越從來都是一個順從心意的人。
走進酒吧裏,黑暗中閃爍著幾點燈光,人並不是很多,環境很安靜,整個酒吧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劉越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馬上有一位服務員過來詢問:
“先生,請問要喝點什麼?”
“礦泉水”
服務員明顯愣了一下,可能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來酒吧不喝酒的吧,但仍舊送上了一杯礦泉水。
值得奇怪的是,酒吧裏雖然人不多,桌子卻占滿了,而且全是每桌一個人,當進來新的客人的時候,總會走向其中一桌,兩個人商量一會後,就會一起離開酒吧。
酒吧裏唯一比較明亮的地方可能就算是吧台了,裝飾用的燈泡稀稀拉拉的裝置在頂棚上,增添了幾許昏黃的光。
吧台裏沒有調酒師,所有客人點的酒都是從吧台旁邊的一個小門裏送出來的,估計那裏應該是後堂。
黑暗中,劉越總覺得有束目光在打量著自己,沒有惡意,卻仿佛能將人從頭到腳,裏裏外外都看個通透。
雞皮疙瘩一片一片的在皮膚表麵冒了出來,劉越有點不適應了。
正在劉越思考著是不是要結賬走人的時候,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一個人,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容貌,隻能判斷出是一個男人。
這家夥是什麼時候坐在那裏的?一絲驚訝在劉越的眼睛中一閃而過。
“你好,我是酒吧的主人原暗,你可以叫我暗,請問有什麼地方能為你效勞的?”男人開了口,很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可惜,遇上的是劉越這種毫無知覺的火星人。
劉越防備的盯著那個方向沒有開口,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人心,是世界上最險惡的東西,尤其是那種無事獻殷勤的人!
“哦,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因為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酒吧,照例來問一下而已。”原暗並沒有對劉越的失禮表示什麼。
劉越心中送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是太多心了,雖然自己早就知道,在利羅聯邦,有不少酒吧做著暗裏的生意,會對一切陌生人進行詳細的盤查,但沒想到自己今天會碰上。
沉默的氣氛圍繞在兩人之間,劉越本來就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何況是對於這種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
抬頭打量了一下,他終於找到了個話題:“原老板,這麼大一個酒吧,怎麼連個調酒師都沒有?”
這並不是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可是劉越卻半天都沒有聽見原暗的聲音。
終於,原暗沙啞的開口了:“原來的調酒師離開這裏了。”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哀傷。
劉越很奇怪,在現今社會裏,換工作是很平常的事情,有什麼理由能讓一個老板為了員工的跳槽這麼傷心?
這個念頭沒有在劉越的心頭都留多久,對於別人的事情,他從來都是不聞不問,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這算是個工作的話,倒是個自己需要的機會。
家庭,唉……
自己不想每天一放學就會去麵對空蕩蕩的房子,左等右等隻能等到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家人一麵。
但是自己又能去哪兒呢,沒什麼朋友,沒什麼消遣,孤單的在城市裏閑逛嗎?
“原老板,你這裏缺人嗎?不知道能不能讓我來這裏打工?……薪水不用太多,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原暗深深地看了劉越一眼,說來奇怪,明明一片黑暗,劉越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原暗的眼中爆發出了一道閃電,呃,以劉越貧乏的感官,都能感覺到那股戰鬥的意圖!
“對不起,你不適合這份工作,請馬上離開這裏,今天算我請客。”說完,原暗起身離去。
搖了搖頭,劉越也沒太在意原暗的拒絕,既然不在這裏工作,那在這裏消費也一樣可以消磨時間,對他來說沒什麼不同。
他起身離開了酒吧,並不知道身後一直有一道目光緊隨著他……
回到了家,家裏果然一個人都沒有,歎了一口氣,劉越倒在了床上。
前些日子,劉越的父親已經當上利羅聯邦國家安全局的局長,母親也如願的成為聯邦紀檢委的委員,算是事業有成吧,雖然這份事業爺爺和外公出了不少力,但權力和政治不就是這樣嗎?
新官上任三把火,父母現在恐怕忙著坐穩現在的位置,理所當然的忘記了自己這個兒子。
想想自己,童年生活一直是很平凡的,當同齡的孩子還在向父母索要玩具,零食,零花錢的時候,自己在做什麼呢?哦,好像從小自己就沒有像父母要東西的習慣,雖然以自己的家庭情況,可以說是要什麼長輩們就能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