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玲撲哧一笑,倒是也沒再說什麼。
我略微一思量,還是伸出一隻手,將她請進屋裏。
畢竟,這裏是金小玲的家!人家給咱提供了一個臨時的避難所,咱總不能反客為主,將她拒之於門外吧?
金小玲進屋後直接坐在了床上,將右腿搭在左腿上麵,搖晃著雙腳望著我,道:“趙隊長最近可是真辛苦啊,張別坤那家夥,簡直是沒人性,說翻臉就翻臉,太不講義氣了吧?”
我敷衍地嗬嗬一笑,道:“金總都知道了?”
金小玲愣了一下,倒也隨即明白了我的話意,轉而笑道:“你那些事情我早有耳聞。不就是你跟張別坤的老婆-----那個叫什麼什麼的妖婦?”
我臉一紅,沒再說話。但心裏卻兀自地猜測起了什麼,我心想金小玲消息怎麼會這麼靈通呢,什麼事情都知道。
且聽金小玲接著道:“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準備----準備怎麼辦?”
我仍然是以不變應萬變:“走一步算一步唄,我不相信張別坤能追殺我一輩子。”
金小玲微微地搖了搖頭,道:“你還是不太了解張別坤這個人。他記仇,還真的能記一輩子!我覺得你現在-----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是---可以先到南方去躲躲,反正男子漢四海為家,不一定非要賴在燕京被追殺。”金小玲望著我,再試探地問了一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叼了一支煙,笑道:“謝謝金總的好意,我會考慮的。但是現在張別坤把火車站、飛機場、汽車站全給盯梢了,想出燕京,好像不是那麼容易。”
金小玲一語道破玄機:“那證明你還是不舍得離開燕京。要是想離開燕京,什麼辦法沒有?”
我愣了一下,心想金小玲這麼慫恿我離開燕京去南方是什麼意思?但嘴上卻笑道:“難道金總有什麼好辦法,望指教!”
金小玲坦然一笑,微微地挪了一下屁股,重新疊上了修長的細腿,氣宇高雅地道:“軍車!”
我再一愣:“什麼軍車?”
金小玲道:“你曾經是名軍人,相信依你的為人和交際,在部隊肯定也會有不少患難與共的戰友吧?讓你的戰友開軍車送你,他張別坤能有什麼辦法再攔你?”
確切地說,金小玲的這個辦法的確很穩妥,也很實用。但是即使如此,我能真的離開燕京嗎?
肯定不能!
且不說自己親愛的人現在處於一種什麼境況,我還全然不知,眾多謎團未解;單單是特衛局、國家交給我的重任,我也不能為了自身安全,而離開燕京,離開這座有夢的城市。
因此我衝金小玲笑道:“還是金總想的全麵。但是我------我不甘心。”
金小玲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果你連小命都保不住,更不用談什麼報仇了。看看你現在,被黑白兩道外加警察到處追殺,這樣的逃亡日子好嗎?有什麼好留戀的?即使你福大命大,但是卻也將注定要跟張別坤玩兒一輩子貓捉老鼠的遊戲,你是弱點,他是強者。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你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報仇?”
我略顯凝重地道:“那我不管。我可以等。隻要一有機會,我就會進行反擊。”
金小玲冷笑道:“反擊?就憑你,一個人?”金小玲自圓其說地搖了搖頭,接著道:“我第一次發現趙隊長竟然還這麼天真,像個孩子一樣。胳膊肘永遠是擰不過大腿的,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架不住一群人的進攻。我想這些你比我更清楚,難道不是嗎趙隊長?”
我挑眉望著金小玲,若有所思地追問道:“金總讓我離開燕京,恐怕不隻是想幫我逃離張別坤的騷擾吧?”
金小玲宛爾一笑:“趙隊長真聰明!如果不是為你設計好了去路和歸宿,我肯定也不會這麼肯定地讓你去南方。現在我準備把我的影視產業南遷,搬到上海去。你是知道的,上海雖然不是華夏的首都,但是比起燕京,要繁華的多,而且更容易成就大事業。也就是說呢,我想----我想拜托趙隊長幫我負責一下,助助風。”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金小玲葫蘆裏賣的是這種藥!看來,她仍然執迷不悟地想對我進行拉攏,我實在弄不明白,我趙雲龍何德何能,竟能得到金小玲如此賞識?
但是我肯定不能接受她的好意,於是我推辭道:“別介,謝謝金總抬愛。我隻怕是不能勝任。”
金小玲一愣:“怎麼,跟我金小玲合作就這麼難嗎?”
我搖了搖頭,道:“金總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