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烈汗顏!順手擦拭了一下額頭,徑直朝奎子走去。
奎子遞來一支煙,幫我點燃,道:“先抽根煙吧,抽根煙再走。”
我道:“張總派你過來都是接誰回去?就我自己?”
奎子吸了一口煙,從鼻子裏冒出一陣煙霧,笑道:“接了兩個人,另一個是如意苑隊長齊夢燕,那個胸脯挺大,長的挺漂亮的浪妞兒!”奎子稍微湊近了我一下,淫笑起來。
我頓時一愣:“接她回去幹什麼?”
奎子道:“誰知道呢!張總這次很神秘,啥都沒說。就讓開車過來接。”
我再問:“那齊夢燕呢?”
奎子道:“在車上呢。操他大爺的,在車上睡著了!昨天晚上估計被人幹過了吧!被幹過的娘們兒都害困!”
奎子說話一向口無遮攔,我皺眉衝他罵了一句:“說話注意點兒,嘴巴裏的髒字兒一串一串的,不好!”
奎子傻笑著吸了一口煙,道:“改不了了,三件事情陪我長大,哪一件都丟不下。”
我問道:“哪三件事?”
奎子道:“打架,罵人,幹女人!”
我使勁兒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罵道:“奎子你小子!收斂點兒吧!”
奎子‘哎喲’一聲,瞟了一眼挨拍的肩膀,開玩笑般地道:“也就趙雲龍你敢拍我!靠,還敢罵我!”
“我還想揍你呢!”我也宛爾一笑,盯看奎子時,越來越感覺到,奎子的表情和行為舉止,甚至是語言風格,都特別象香港的影視明星----成奎安。
太像了,說他是成奎安的私生子,估計都不會有人懷疑。
奎子將手中的半截煙頭往旁邊一丟,道:“上車!”
張雅冰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奎子大手一揮,打開了後車門,但是還沒等我和張雅冰上車,就聽到旁邊響起了一陣責罵:“誰亂扔的煙頭,你,是不是你?”
我回頭一瞟,原來是車場的保安!那保安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上前去抓奎子的胳膊。
奎子哪吃他這一套,眉頭一皺,眉心擠成了一個‘王’字,飛一腳踹過去,便將那保安踹了個狗吃屎。
“操你大爺的!敢找老子麻煩,找死啊你!”奎子一邊罵著,一邊打開了車門,鑽進去,迅速倒車,調正,加速。
那挨了打的保安想追過來喊停,但是奎子肯定不會給他機會,他打開了一扇車窗衝外麵的保安罵道:“操你大爺的!記住,以後見了奎哥客氣點兒!”
待車子駛出了小區大鐵門,張雅冰饒有興趣地朝奎子問了一句:“奎子啊,你老是操別人大爺,累不累啊?你這口頭禪啊,過時了,該改一改了!”
奎子笑道:“改不了了,操習慣了,改不了了!”
張雅冰罵了一句:“同性戀吧你!”
我在一旁聽了,汗顏地想撞牆,奎子是男人的精品,張雅冰是女人中的極品,兩人幾句搭訕,讓我徹底無語了!
從此,我不敢再相信這個社會上還有文明一詞的存在--------
其實在三菱車上坐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齊夢燕。
隻不過,齊夢燕竟然睡著了,斜躺在座位上,微微張著口,閉緊了眼睛,一副困乏到極點的樣子。
我倒是納了悶兒了,張總把齊夢燕也召回去,是何用意?
車子剛剛駛出海名,張雅冰便突然心血來潮地跟我換了座位,她坐在中央座位上,左邊挨著齊夢燕,右邊挨著我。
我懷疑張雅冰這丫頭又有了什麼鬼點子了!
果不其然,車子繼續前行,駛到廂紅旗的時候,齊夢燕因為打盹兒斜靠在了張雅冰的肩膀上,張雅冰眼珠子飛速亂轉,把握住一個空當兒,身子猛地往旁邊一撤,把齊夢燕幌了一下子。
幸虧齊夢燕不是一般的女孩兒,她很有定力,若是別的女孩兒經由張雅冰如此一幌,非得摔到地上不可,但是齊夢燕沒有,被幌到半截的時候她及時收住,然後醒了過來,皺眉瞧了一眼張雅冰,卻沒有發火。
真不知道齊夢燕到底是怎麼了,被幌了一下之後,仍然倒頭便睡,她是生病了,還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張雅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嘻嘻地道:“看看我怎麼折騰一下她!”
我勸道:“行了別鬧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她可能是累了!”
張雅冰道:“你忘了咱們上次在三菱車上怎麼受虐待的嗎?這次,本小姐也要以同樣的方式,虐待一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