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曾根的婚戀與家庭(2 / 2)

“現在還有不少女人以為中曾根是獨身漢,雖然,我並不想隱瞞你的存在,可到投票日為止,你最好還是不要公開露麵。

這樣做對拉到選票更為有利。”

聽到這裏,她不禁感到一陣委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她想到丈夫是一個連一票都不敢放過的新人,而這個時代又特別注意婦女的選票,隻好快快不樂地回到家裏。

她的任務就是整天劈柴燒火做飯。這對於在東京西洋館裏長大,懷有身孕的她來說,無疑是重體力勞動了。

她的長女是在1947年2月19日出生的,也就是在他乘卡車從東京來到高崎之後一個多月生下的。丈夫騎著他的自行車出門奔走,直到他產後七天也未曾見他的影子,孩子的名字也無法取。

好容易挨到4月25日的投票日。開票結果中曾根康弘這位年僅26歲的青年在群馬三選區獲得65484票,為全國第五位。然而,在中曾根本人及周圍的人都為他超過六萬張選票沸騰時,產後兩個月的妻子是否也同樣有欣喜若狂之感呢?

中曾根康弘的嫂子回憶說:“雖然,我和蔦子都是有孩子的母親,可我們每天隻有兩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因為當時好多複員士兵都來到我家喝酒、談論,還有的晚上就住在我家了。蔦子夫人剛到這個家,也太難為她了。”

實際上,這之後的一個星期,蔦子夫人想跳出這種生活,她給她的大姐拍去了電報:請來接我。於是,她的姐姐和姐夫立刻趕到高崎。當時,中曾根雙手交叉在胸前,緊靠著房住說:“蔦子累了,讓她去東京休息吧。”

蔦子夫人帶著兩個孩子在東京休養一段時間後又返回到丈夫身邊。1949年,正當日本處於戰後最惡劣的經濟恐慌之中時,她懷上了第三個孩子。

此時中曾根已紮紮實實地取得了不少成績,他作為黨的代表,參加國會討論廣播會,進行講演。那時的廣播也隻有收音機,但對於能在這種場合演講的議員來說卻是一個大顯身手的舞台。

作為妻子,她也迫不得已登上舞台。這時的競選已結束了自行車時代,進入了宣傳車時代。她抱著懷孕的身子,乘上宣傳車為丈夫搖旗呐喊。她的任務是從早上6時30分爬上車台站在上麵揮手致禮,碰到有權者,還得根據情況下車與他們握手鞠躬,一直到晚上9點,算下來,她一天平均要致172次禮。在宣傳車上放了一把不顯眼的鳥籠般大小的椅子,作為累了在上麵坐一會的地方。

中曾根當選為議員後住進了東京的議員會館,而她仍然留在他的選區高崎。1956年,她讓小女兒進了東京日本女子大學附屬小學,這樣不是她怕累贅,不是不知道離開女兒後的思念之苦,而是為了以孩子入學為媒介,使她能同父親一起生活,加深父女之情。就這樣,蔦子夫人活塞似地往返於東京——高崎之間。

她在女兒的家長會上,聽到了老師講給她聽的那番催人淚下的話:每當您要來東京時,您女兒總是天真地歪著頭,跑到教壇邊來問我幾點鍾。‘10點啦?媽媽已經上車了。’這才安心地返回座位。您上京的日子,即便您女兒不跟我說,我也能從她的神態裏得知。每到這些天,她畫的畫。色彩格外鮮豔。”1982年,中曾根就任總理大臣。他從27歲開始從政,直到35年後才當上了總理大臣。

一次,她隨同中曾根出訪美國對,她的小女兒作為翻譯一同前往,據她小女兒說:“媽媽老是在想什麼似的,一踏上飛機,她突然說道:這如果是歸國的飛機,該多好啊!”這裏,則可看出她與雄心勃勃的丈夫之間的距離。

蔦子有這樣一番話,大約體現了她65歲時的心境吧:“我總是盡力勸說丈夫早日辭去總理大臣之位,這也許是女人成見陋識。不過作為我來說,我真希望他在辭去總理職位的同對也摘掉胸前的議員徽章。選擇一條作為一個在野草民為國盡力的道路,可以毫無顧慮地表達他在總理位置上想說而不敬說的話,如果我們搬出首相官邸,我願伴同丈夫住到那間曾款待過裏根夫婦的農家小屋去。比起東京來,那裏會有很多不便之處的,但今後,我朝著自已向往的人生走下去。能輕鬆愉快地看看戲,不帶任何目的進行旅遊,還能安心地讀讀書,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