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的家境不好,但是卻有著女強人的抱負。可是你這個人太倔強,別人送的東西根本不收。
所以,二哥就用這種方法,將自己的公司送給你。而且為了公司到了你手後能夠發展好,他這三年來兢兢業業,嘔心瀝血的為你鋪路,找人才、托關係、找客戶,一切的基礎全部給你鋪墊好,就等著自己一死,就將公司白白送給你。
可是二哥的計劃裏還有個大問題,那就是不能讓你有接受公司的負擔,所以必須讓你恨他。
二哥是不是經常當著你的麵罵你,侮辱你?可是你知道嗎,二哥每次這麼做完,摔門離開之後,和我在夜店裏幹什麼?他罵自己,甚至有時候動手打自己。
用二哥他酒醉後說的話,他舍不得罵你打你,可是他舍不得也得舍得。因為他太了解你了,柳樹和韓姨對你太好了,如果你恨他恨得不深,根本不可能要這個公司,所以他必須這麼做。
你以為二哥和我是在夜店玩小姐?我告訴你,二哥實在和我在夜店睡大覺。
至於說丁家姐妹,你問問她們,二哥是怎麼認識她們的,跟他們在一起都做些什麼?”
看著一臉震驚的聶蘭,丁虹用手帕抹了抹眼淚,略帶著哭腔的說道:“還是我來說吧,笑哥和我們認識,純屬是巧合。
起因是我們姐妹被人販子拐賣到這裏強迫**,當天媽媽想要讓我們陪一個老板,我們不同意媽媽就讓手底下人打我們。
當時是笑哥和平哥路過救下我們的,後來笑哥帶著我們去了樂城的別墅,說讓我們先住在那。
我們當時身無分文,在沈城有沒有親戚,所以就住了下來。
後來笑哥找到我們,說想要我們幫個忙。讓我們假裝當被他包養的小姐,為的是騙他老婆,也就是蘭姐你。
當時我們不知道笑哥為什麼這樣做,後來他告訴我們,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蘭姐你恨他,往死裏恨他。
其實,這三年來,笑哥一直對我們姐妹很好,而且從未動過我們。
蘭姐,其實我們姐們很嫉妒你,因為笑哥對你太好了。不怕你笑話,我們姐妹隨著跟笑哥接觸,真的愛上他了,我們真恨不得取代你在他心裏的位置。”
妹妹丁霞沒姐姐那麼大膽,靦腆的拽了拽姐姐的衣服,不好意思的衝著聶蘭歉意的點了點頭:“對不起,蘭姐,我姐姐沒別的意思,你別多心。”
然而,此時的聶蘭根本聽不進去丁霞的話,滿腦子都是武平和丁虹的那一番言語。
她想要否定這一切是事實,但是正如武平所言,無論柳笑為什麼娶自己,他都沒有任何理由不碰自己。可是現在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依然處女一個,這是為什麼?
丁家姐妹明明是柳笑包養的小三,居然也是兩個處女,這又是為什麼?
種種的跡象都表明,武平說的,是真的。
聶蘭踉蹌了兩步,靠在了牆上,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流了下來。
她從來未像現在這樣,為了那個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的柳笑心痛。真的很痛,痛徹心扉。
她到了此時,哪裏還不明白柳笑的想法。我綁架你三年的自由,三年後還你個完璧之身和夢想,我愛你,所以綁架你。
這是怎樣深沉的愛,一個男人居然可以這樣愛著自己,甚至不惜讓自己恨他,讓自己遺忘他,這份愛比那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愛更加真實,更加偉大。
聶蘭如同丟了魂一樣的步履蹣跚的向回走,她想拒絕柳笑送給她的公司,可是她做不到,因為那是愛著自己的那個人留給自己唯一的遺物。
她想抓住那個愛著她的人的手,跟他共度白頭,可是她依然做不到,因為那個人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
她想狠狠的罵他個狗血淋頭,問問他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和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可惜她仍舊做不到,因為他的那份愛太過笨拙,笨拙得讓她無力張口。
“柳笑,你就是個混蛋,是個愛著我,卻不敢開口的混蛋。你為什麼不肯對我說愛,為什麼不讓我給你留下個孩子,我是你老婆,你卻在外麵假裝包小三,你就是個混蛋……”聶蘭坐在柳笑的病床前,淚如珠下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