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表象,才子猜到了出去放牧的為什麼不是西拉格日冷而是老丫了。
他不在和西拉格日冷說話,上車直奔老丫家的牧場而去,很快到了老丫家的牧場,見到了老丫。
老丫一身的蒙古族裝束差點讓才子認不出來,到了老丫跟前,老丫沒說話,她隻是用一樣的目光凝視他,眼光裏沒一絲激動,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才子的嘴唇幾乎是在顫抖,他帶著滿臉的疑慮,感覺麵前的女人不是老丫而是一位純粹的蒙古族婦女。
“老丫,我是才子,你怎麼了?”
“老丫,這時才眨眨眼睛,似乎一個熟睡中人從夢裏醒來一般。”
老海倒是知趣,開著車去前麵的羊群前看羊去了。
他不顧一切的握住了老丫的手,這雙手幾乎沒有溫度,冰涼冰涼的,才子的心也被那雙冰涼的手把溫度搶走了,他又一次感到心上被紮上一根針,不但酸疼還帶了寒戰。
木然間那雙冰冷的手急速的收回,隨後小嘴發出:“你為什麼到這裏來呀!我怕看見你!”
才子被這句話照的一頭霧水,難道老丫怕見自己?這是真的嗎?
“怕?怕見到我?”才子急速地問著,眼睛同時睜大,看著老丫眼睛,才子感覺到這雙曾經住在自己心裏的大眼睛,自己確實感到陌生了!難道老丫又病了?
才子不敢在往下想象下去,他最怕的結果就是這個。
才子又一次看看老丫的臉,這副娃娃臉上已經爬上皺紋,大眼上的一雙睫毛垂落著顯得淩亂,那雙黑黑的眸子在不停地旋轉著。
“才子哥,你為什麼草原,大老遠的,我不希望你來看我,我國的很好!”
這句話又把才子照愣住了,這句話很正常,老丫沒病呀?
才子又一次眨眨眼,想起剛十一來這裏老丫是極為正常的,這也就驗證了,老丫是沒有病的。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老丫他不會得病的。才子很堅定自己的判斷。
“老丫,別傻了,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想讓你離開這裏,我想在呼和浩特或者別的大城市給你買一戶住宅,你可以像城裏人那樣生活。你可以盡情地享受現代大都市女人應該享受的東西,什麼汽車,美容,旅遊,漂亮的服飾---”
老丫呆若木雞地看著才子說話,她似乎沒聽明白才子話。
“老丫,別傻了,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你的孤獨和寂寞我理解,你一天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知道你痛苦,所以我來勸你,聽哥的話吧!哥有能力讓你得到很多你還沒得到的東西,哥有能力仍你享受你還沒享受到的生活方式。”
老丫還是站在那不動,麵如明鏡,一絲反應都沒有。
“老丫,我知道你欠你的太多太多,可是我現在真的想補償你,畢竟時間不會倒流,要是有倒流的時光,我會把握好自己,毫不猶豫的把你娶到家,做我的媳婦,哪怕我們一直在家鄉務農,種地,甚至貧窮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