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長時間,老海的電話鈴聲使老海和才子醒了。老海迷迷糊糊的抓起電話,咪合著眼睛,號碼也沒看直接接起說:“誰啊?”
電話裏說:“我是你張大伯。”
一聽這話,老海坐起說:“張大伯啊?我見到才子了,我們在一起呢!”
電話裏說:“那,那你們在那啊?”
老海說:“我們在蘇尼特右旗。”
這時,才子說:“是張大伯,來讓我和他說。”
老海把電話交給才子,才子急忙接起說:“大伯,我是才子。你聽出我的聲音了吧。”
電話裏說:“聽……聽出來了!大侄子你怎麼了?”
才子說:“別提了,我走丟了。”
張成玉說:“你那麼機靈怎麼還走丟了呢?”
才子笑了說:“陰天下雨,我方向走反了,差點去了外蒙。現在我沒事了,這邊我把汽車處理一下,晚上我們就趕回去看你們。”
電話裏傳來一聲“嗨……!”,才子聽到這聲歎息,心裏酸酸地,才子喃喃地說:“大伯,不好意思了,我讓您擔心了!”
電話裏帶著哭音:“那都是小事,隻要你沒事就好。嗨……!沒事就好!”
才子說:“大伯,老丫他沒啥事吧?”
電話裏:“她也沒事,大夫讓她在醫院調養幾天,這邊有我,你就別擔心了。”
才子說:“大伯,那我們撂電話吧,晚上我們見麵在嘮。”
撂了電話,才子自語:“這事整地,牽動了這些人,嗨……!”
才子把手機遞給老海,卻發現老海打著呼嚕。他把手機放在老海床邊,迷迷糊糊又睡著了。
一陣說話聲讓才子又一次醒來,才子看看眼前站著一位老太太穿著白大褂,正對一名護士交代著:“先給他測測血壓,量量體溫。”
護士點頭,才子說:“我這有體溫計。”
說完順手他把體溫計從腋下拿出,交給護士。護士看看說:“體溫正常,看你也沒事啊?”
穿白大褂的老太太說:“我兒子說,你昨晚燒的很厲害。你之前有啥病嗎?”
才子說:“沒有。”
護士說:“體溫三十七度。”
才子和穿白大褂的老太太說:“昨晚的那小夥是你兒子啊?”
穿白大褂的老太太說:“嗯,他在醫院上班。昨天他休息來這幫我的忙,結果偏偏遇到了你。”
才子說:“那這診所是您開的了?”
穿白大褂的老太太說:“是,我也是醫院退休的。”
才子說:“你家這診所麵積還不小呢。”
穿白大褂的老太太說:“在這裏,我這診所最大了。”
這時,護士說:“來,給你測測血壓。”
才子乖乖地把胳膊伸給護士,才子用眼睛看著血壓計那水銀柱在一上一下的跳著,他的眼睛的餘光突然間看見門口來了人。才子一看是烏日娜,才子說:“哎呀,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他們兩呢?”
烏日娜說:“不知道,我醒了就來了。我得回去了,我家那些牲口都在等著我去喂呢?”
才子一聽這些,急忙起身。護士喊:“哎,哎,血壓還沒測完呢。”
才子躺下對烏日娜說:“我讓老海送你回去。”
烏日娜說:“不用,我得先坐車到我們倆截車的公路附近,警察把馬寄存在牧民家裏了,我得先去牽馬。”
這時,護士測完血壓說:“血壓90/130。”穿白大褂的老太太聽後點頭和護士走了。
才子說:“妹子,真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謝你好!”
烏日娜說:“哎呀!感謝啥啊!別說了。看你現在確實沒啥事了,我走了。”
才子起床下地,叫醒老海說:“老海哥,還得麻煩你,你打車把烏日娜妹妹送回去。”
老海揉揉眼睛,坐起。
烏日娜說:“我說了嗎,不用送。”
才子說:“你等一會吧,讓老海哥精神精神。然後你倆出去吃口飯,打一台出租車。”
老海點頭,起身拿起包說:“董事長,那我們走了。”
烏日娜看看才子,眼淚已經到眼圈。
才子看著烏日娜的這一表情,心裏很難受。
才子喃喃地說:“烏日娜妹妹,日後我會再去你那的。我們是有緣人嗎!”
烏日娜笑笑說:“才子哥,我們走了。”
老海迷迷糊糊地跟在她身後出屋,才子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找衣服穿上,奔出病房。
到了門口,他停住了腳步,看著烏日娜和老海的背影張張嘴,話卻沒說出來。
他感覺又有點眩暈,他拍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