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丫這些問話,她心裏一酸,她低下了頭說:“妹子,我不說了嗎!我的命苦啊?那年才子在春明當工程隊隊長時,文彪爸爸在那裏幹活不是出了事故嗎?文彪他爸被砸死了,這樣我才認識才子,後來他每年都到我家去,給我和文彪生活費,還給我家老爺子生活費,現在他也在給呢?那年我家老公公去世,才子去參加葬禮,我家老姑奶奶就和我合計把文彪交給才子,文彪他老姑奶提議讓才子認文彪幹兒子。他們周家怕我將來找對象,將來會對文彪不利,和才子一說,他同意了。就這樣才子吧我們娘倆帶沈陽來了。結果文彪沒辜負他老姑奶奶和才子,他念書念的好啊,現在考上大學了。”
老丫說:“嫂子,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才子雇你看著鮑斯日股冷的。”
李秀娟說:“不是。”
老丫問:“嫂子,那你這些年沒想著找個伴嗎?”
李秀娟搖搖頭說:“妹子,你也看到了,我都這把年紀了,人長得又不好看。倒是有人給我介紹過幾個,我一看就嘔了。這些年了,自己一個人也過習慣了,現在也不愁吃愁穿,兒子也大了,不在找了!”
老丫說:“從小才子就是這個性格,為人熱情了。誰家有點啥事他可樂意幫忙了,他腿腳又勤快快,那時村裏的大人們都誇他是個勤勤孩子。”
李秀娟說:“如果你和才子不發生那件事,你倆……?”
老丫說:“嫂子,那時他家特別的窮,發生那件事後,我聽我的父母說過有點那個意思,後來就是考慮到他家窮,哥們又多就……!”說到這老丫搖搖頭,歎了口粗氣“嗨……!”人呢!就是命。
李秀娟說:“妹子,看來你還挺迷信的?”
老丫說:“不迷信又咋樣?誰能改變命運啊!”
李秀娟說:“確實,我兒子已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慢慢長大,也有了出息。這時我也老了,如果文彪他爸不出那件事,嗨……!即使出了事沒遇上才子這樣的好人,我和文彪說不定還在那個村子裏生活著呢!好在兒子現在有了出息,我的心裏也得到了一絲的安慰。可是到現在啊!有關家鄉的一切很難滲透到城市裏長大的兒子身上了,家鄉的概念在我的兒子的腦袋裏已經沒了,現在他認為這個城市就是他的家鄉了。”
老丫說:“可不嘛,時間改變人呀!我這些年,雖然很想念家,可是到現在我還不敢麵對自己,不敢邁進家鄉半步。我的病雖然好多了。可是我老是對家鄉打怵。就怕家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那些讓我永遠也不能忘記的笑話過我的那些臉。”
李秀娟說:“你的臉都治好了,怎麼害怕見人呢?現在看你長的有多好看啊,怕啥啊?”
老丫說:“我也知道,可是我好像烙下病根了。”
李秀娟說:“這次做完手術就回家看看,也總不能一輩子不回家吧?回去吧,沒啥怕的!”
就這樣,兩個女人一直嘮到鮑斯日股冷寫完作業,三人才睡覺。
第二天,老丫和李秀娟送鮑斯日股冷上學,之後兩人到了才子家。
這時,才子還沒起來。
老丫這是第一次到才子家來,看到這個小屋子。老丫心想,怎麼,才子那樣有錢,怎麼還住在這個小屋呢?本來老丫以為,以現在才子的住的房子一定是很大,很寬敞。
哈順格日麗看見老丫來了,表現出極其熱情的樣子招呼老丫。老丫看著才子的兒子,那張胖乎乎的臉蛋,笑著說:“哈順格日麗妹妹,你的大兒子長的好像你啊!”
哈順格日麗說:“老丫姐姐,人家都說像我。長大了就不一定了,男孩應該向他爹的。”
李秀娟說:“那可不是,我聽說男孩長大了大多數像媽媽。”
這時,才子穿好衣服來到了客廳說:“還是哈順格日麗說的對,我的兒子將來長大了一定是像我,看我長的多英俊啊!”
哈順格日麗笑著說:“誒呀!老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人家大嫂說是像我。你到說像你,可也是,能不像你嗎?要是向別人不就麻煩了!”
才子說:“那對,像別人就不是我兒子了!”
才子說完,大家都笑了。
哈順格日麗問老丫說:“老丫姐,你準備啥時侯做手術啊?”
老丫說:“這幾天我就去醫院,啥時候做手術,還得聽劉教授的。”
哈順格日麗說:“老丫姐,現在做挺好,現在的天還不算太冷。有利於傷口的愈合。再說了,也就一個星期就拆線了。”
老丫說:“可不嘛?確實,做完手術我也靜心了,免得老是惦記著這件事。”
才子說:“老丫,現在看來你確實好了,你的思想沒了顧慮,我和哈順格日麗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