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玉搶過話來說:“孩子,這是手表啊!”
才子說:“這是手表,來舅舅給你帶上。”
才子拽著鮑斯日股冷的小手把她的袖子撩起一些,之後把手表戴在她的手腕上。
鮑斯日股冷看看手表又看看眼前的老頭,才子說:“說,謝謝姥……爺……”
說到這他一捂嘴,之後又迅速改口說:“謝謝爺爺。”
這時,鮑斯日股冷看看眼前這位滿是銀發,慈祥的老頭說:“謝謝爺爺!”
張成玉眨眨眼睛,眼淚又一次凸嚕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抹抹眼淚說:“孩子……!”說完再也說不下去了。
張成玉眼睛一閉,晃晃身子,他差點暈倒,站在一邊的孫福江急忙攙扶一下張成玉之後說:“老張大哥,到床邊坐著吧。”
李秀娟急忙過來攙扶張成玉,張成玉顫顫巍巍地被李秀娟和孫福江攙扶到了客廳沙發上坐下。
才子起身故意擋住了鮑斯日股冷和張成玉之間的視線,免得鮑斯日股冷看仔細張成玉此時的悲傷。
他把鋼筆拿起告訴鮑斯日股冷說:“這是爺爺買的鋼筆,你現在用不上,你把它留好等過兩年你就能用了。”
鮑斯日股冷眨眨眼,疑惑地看看才子問:“舅舅……?”她想問什麼,可是話卻沒說出來。
幾人在李秀娟家呆了一會,大家離開。
上車後才子說:“還沒吃飯吧,吃口飯。”
張成玉說:“還沒餓,不吃了。”
孫福江說:“誒呀!老張大哥,本來這是高興的事嗎?別上火了。”
張成玉說:“才子啊?你大娘的病還是那樣子,時好時壞,有時我還得照顧她,我得回去了?老丫和鮑斯日股冷就交給你了,大伯知道你的心。老丫沒死,這就是好事!你也別太自責了,這麼大的買賣還得你來維持呢!你可別再有什麼三長兩短,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才子一聽張成玉這樣說,心裏似乎敞亮一點,但立即又感到酸酸的。
才子說:“張大伯,老丫的事你就放心吧?老丫現在在沈陽最好的醫院接受治療,有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你放心吧,等老丫的病好點了,我一定安排你們全家人見見她。”
孫福江說:“才子啊,你大伯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一口飯呢!先找個地方吃口飯再說吧?”
張成玉說:“你們去吃吧,我心裏堵得慌,吃不下。”
孫福江說:“老哥,現在老丫找到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你別堵了,今天咱老哥倆喝點。”
張成玉說:“都二十年了,你知道這二十年我是怎麼過得嗎?老丫的失蹤,我的責任最大啊?我好糊塗啊!愣是把一個好好的孩子給毀了!”
孫福江說:“老哥,你別說了,這事也不是誰願意的,誰知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啊?”
張成玉說:“話是這樣說,可是誰家出了這事,都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打擊誰也受不了。”
才子說:“大伯,你別說了,這事都是因為我而起。”
張成玉說:“孩子,你也別說了,事都怨我沒處理好!”
孫福江說:“都別說了,不管怎麼樣,老丫還活著。這是我們應該高興的事。說什麼自責的話有什麼用啊?天下有賣後悔藥的嗎?沒用的。走吧,不管怎麼樣,我們隻能麵對現實了。”
這時老海也說:“老丫啊!才子因為找老丫已經花了一千多萬了,要不是才子拚命地找,恐怕老丫永遠也找不到了。既然費了這麼大的勁花了那些錢找到了,你們都應該高興。現在要辦的,隻有如何把老丫的病治好才對。”
老海說完,大家沒在說話,老海接著說:“經理,到那吃飯?”
才子看看車窗外麵說:“這個點,就回丫丫吧,那方便些。”
車子直奔丫丫而去,到了丫丫。服務員看到了才子的車子都很緊張的迎了出來,幾個服務員站在車門口喊:“老板晚上好!”
才子點點頭,這時,大堂經理跑了過來問:“老板,你是……?”
才子說:“把我的房間打開,安排四個人的飯菜。另外,在安排兩個人住宿。”大堂經理跑著安排去了。四人上樓,到了才子的專用房間。
沒多時,菜上來了,才子問孫福江說:“老叔,還喝點嗎?”
孫福江點點頭,隨後看看張成玉說:“老哥,別犯愁了,喝點酒吧。”張成玉沒說話。
孫福江說:“喝點酒,這本來是高興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