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冰說:“嫂子,這是農村學校,這條件在我們上學時就不錯了。”
才子說:“別提了,那時學校連個食堂都沒有。每天到了中午,我們隻能到門口賣零食,大部分的同學為了省一點錢,中午幹脆就不吃東西。”
李冰冰說:“我那時可沒餓著,中午我到糧庫食堂吃飯。”
才子說:“你當然了,你爸爸在糧庫上班,有先決條件啊!我們就不行了。”
哈順格日麗說:“我們還是上車嘮吧?沒看見有的學生從窗戶往大門這看嗎?別影響孩子學習。”
才子說:“我們那時也是這樣,學校門口有點動靜,靠近窗戶的同學也偷偷往大門邊遛一眼。”
李冰冰說:“你的記性還真不錯啊!走吧,再不走一會該有看門的來攆我們走了。”
才子對李冰冰說:“我們上學時,是不是沒有看門的?”
李冰冰說:“我好像也沒看見過,應該是沒有吧?”
三人邊說邊上車,李冰冰說:“糧庫也是老樣子,這些年糧庫也沒新建什麼建築。”
才子說:“糧庫裏麵我可從來沒進去過,不知裏麵啥樣?”
李冰冰說:“走吧,還有幾步就到了。”
才子發動了轎車,車子西行不到50米,越過公路就是糧庫的大門。
李冰冰下車和門衛打了招呼,大門開了,車子進入院子。
李冰冰說:“現在這沒幾個人上班了,因為糧庫要黃都在琢磨出路呢?有的找人往別的好單位調,還有的要買斷工齡準備幹個體。”
才子說:“看來你是決心自己幹了。”
李冰冰說:“才子啊!有你這大老板支持,我準備搏一搏,也跟你沾點光賺點錢。”
才子說:“李冰冰啊,幹吧!就你的腦袋瓜子在社會上混,我看沒啥問題。要是找個單位按部就班上班倒是省心,但是收入肯定不如做買賣靈活。”
哈順格日麗看看李冰冰說:“李冰冰,這就是你們的破糧庫呀?你看每一座新房子。”
李冰冰說:“房子是有點陳舊,但是院子了堆點糧食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才子說:“這場地還用看嗎?堆糧食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李冰冰說:“必然是十幾年了,我怕你對這沒印象了?現在你親眼看見了,你心裏有底,我心裏才有底嘛!”
才子說:“這不錯,還有看門的,四邊的圍牆又挺高挺嚴實的沒問題。”
哈順格日麗說:“這糧庫不小啊!怎麼說黃就要黃了呢?”
李冰冰說:“這是國家的宏觀政策,我們這些幹活的誰也改變不了啊!”
才子說:“就這樣唄?再看也沒啥看的了。”
上車後,車子駛出了大門,才子問:“還看看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嗎?”
李冰冰說:“我和他們時常見麵,看不看就看你的了。”
哈順格日麗說:“別去了,你們一見麵還不得喝酒啊?你今天也沒帶老海來,喝完酒車誰開啊!下次吧。”
才子說:“大中午的喝啥酒啊?再說了人家老師還上課呢。”
哈順格日麗說:“哼!就你,我可不相信?”
李冰冰見哈順格日麗不願意,他說:“才子啊,嫂子說的對。要麼?下次你帶司機來,我們趕上他們下班,也好好喝點敘敘舊。這大中午的也讓人家備備課啥地?”
才子說:“既然你倆都反對,我也不能在堅持了。嗨……!走吧,回鐵嶺市裏找周廣仁,我們哥三個喝點。”
確實,才子很想到母校看看,可是這個時間確實不如人願。一路上才子沒怎麼說話,因為他在想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老丫。
想當年自己和老丫就在那說中學讀書,兩個人還在一個班。
那時的老丫可是說是一朵正豔的校花,才子記得有一年的春季運動會,才子跑的是一百米。
當時,學校和學生都很窮。跑賽時,穿著的運動褲衩和背心隻能相互串換著用。
眼看著該才子上場了,可是褲衩背心還沒拿來。
站在才子身旁的老丫看到了才子著急的樣子,快速跑到那邊的鉛球比賽場地,看著地上的一套褲衩背心,也沒和人家打招呼就拿回來。
才子是按時參加比賽了,可是那位丟了褲衩背心的可慘了。他急的到處找,因為他也是借別人的。
最後看到才子身上的褲衩背心是自己丟失的那套,那位同學以為是才子偷拿的,強行脫才子身上的那套褲衩背心。
才子自然不服,結果兩人廝打起來,當時老丫被嚇的都哭了,後來體育老師跑來才算沒在繼續打,到現在才子還依稀記得老丫在自己麵前哭泣的那些情景。
車子很快就回到了鐵嶺市裏,這時正好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