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帶著輕笑,說:“我自己沒覺得變化挺大啊!”
就這樣,才子和舅舅家的人嘮著,才子把給舅舅家人買的東西一一拿出來。小才子十多歲的明明和悅悅得到鋼筆樂得直蹦高。
舅媽特意做了好吃的飯菜,飯後三歪問才子:“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啊?”
才子知道,上次和舅舅通電話,自己隻是說了在工地幹活,其他的事情他並不知道。隨後他把這幾年經曆的事說了一遍……
但是,他故意把自己遇到肥婆,現在和肥婆生活在一起的事抹去了。
回答完舅舅家人的問話,才子問舅舅:“我爹和我媽還有二光、三洋都好嗎?”
三歪說:“他們都還好,隻是他們都很想你。上次你打電話回來,我就把你的事和你爹說了。他非要去看你,在我家被我和你媽攔住了,我覺得他不去會好些,萬一老丫家人知道你在那,那可就麻煩了。你爹最後聽了我的話才沒去沈陽看你。”
才子說:“我也想他們啊!這麼說,公安不抓我了,老丫家還在追那件事呢?”
這時,才子舅媽說:“這都有四五年了吧,老丫家,能不追嗎?”
才子聽到舅媽這樣說,帶著鬱悶,急切地問:“對了,我從家裏出來那年,老丫去赤山補習,她考上高中沒?現在她回來沒?她幹什麼呢?”
聽到才子的問話,三歪並沒立即回答,他看看媳婦。
舅媽又看看丈夫,他倆同時底下頭,卻沒回答才子的問話。
才子從他倆的眼神中覺察到了一種不祥,他又急切地追問一句:“舅媽,你倆怎麼不告訴我呢?”
這時舅媽抬起頭,滿臉的嚴肅,看一眼才子。
才子心想,是不是老丫已經嫁人了?他倆不願意告訴自己,或者是……?才子猜不出來。
才子看看站在地上的明明問:“明明,你告訴大哥,老丫怎麼了?”
明明還是個四十五歲的孩子,自然天真不會撒謊,明明說:“大哥,我聽我爹說,那個叫老丫的死了!”
這時,三歪抬起頭說:“瞎說,老丫死不死現在還不知道呢,她隻是失蹤了。”才子聽到這樣的結果眼睛發直,呆呆地看著舅舅三歪。
過了好一會,緩緩神,他也不管太多了,他衝著舅舅大喊起來:“舅舅,現在老……老丫到底怎麼樣?舅舅,你快告訴我!”
“嗨……!”三歪歎口氣緩緩地說:“老丫一直還沒有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你們村裏人有的說是已經死了,有的說是讓你拐跑了,有的人說是讓人拐賣了……嗨……!”
才子聽到這些,感覺頭“轟”地一下,宛若五雷轟頂,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過了一會,才子焦急的問:“舅舅,什麼時間的事啊?怎麼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舅舅低下頭,已經說不下去,才子舅媽說:“也就是被你舅舅送上火車那年。在內蒙古赤山市,那年開春,老丫和同學去什麼沙溝子玩,遇上沙塵暴走丟了。”
才子聽到這些,他的心就像有無數根針紮在心裏一樣,他覺得心裏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他的淚水已經無法被眼皮擋住,他閉著眼睛,淚水在臉頰上流淌著。
舅舅、舅媽、明明、悅悅的眼睛也流出了淚水。緩了一好一會,舅舅說:“才子,你也別太傷心了。你在沈陽的事,其實我一直沒敢和你家說。剛才我說,你爹要去沈陽看你,那是假的。這樣做我怕你說我不盡親情。有你消息的事,我沒告訴你家,主要是我怕你的家人一旦不小心,把你在沈陽的事說出去。我怕老丫家人知道你在沈陽,他們會找你的麻煩!”
這時舅媽插話說:“現在老丫家人見到你家的人,還在追問你在哪呢。老丫的母親現在得精神病了,經常去你家哭鬧。她硬是說你把老丫拐走了,張家的兩個哥哥見到你家人都不說話了。”
才子仰麵朝天,躺在炕上沒再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