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動,這個許行知很難對付,李為先兄弟倆都被他給陰了一把!”趙小迪端起酒杯,緩緩道,“她終究是我的!”
方潔百無聊賴的在體育館裏轉悠,就被趙亮攔住了:“方潔同學,一起喝一杯?”
方潔不屑一顧道:“我才不跟你喝,陳宏進呢?他來了沒有!”
趙亮見方潔真的對自己沒那個意思,也不禁有些失望,搖了搖頭道:“那小子在追馮冬,天天不見人影,除了行知,誰能叫的動啊。”
“他怎麼會喜歡馮冬?”方潔有些不敢相信。
趙亮攤手道:“千真萬確,不信你問許行知。”
難怪許行知一直不肯替自己透露心聲,原來還真是這樣,方潔心裏一陣的難受,不耐煩道:“走走,你想喝什麼?白的黃的,老娘奉陪!”
張韞快步的追上許行知,然後直接拉上了他的手,顧不得旁人驚訝的目光,怒氣衝衝的走出了體育館,安遠大學的可以歇腳的涼亭和草甸還是不少的,許行知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張桌布,鋪在了草地上。
張韞把酒杯擺了上去,用開瓶器起開,倒了滿滿的兩杯。
許行知直接開口道:“姓趙的想追你?”
張韞沒有回答,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酒,總感覺有一團抑鬱積在心口,“要畢業了,許行知,你以後去哪裏?”
“不確定呢,大約是進某個機關混個鐵飯碗吧!”許行知看得出她今天心情的確不好,他直接拿起瓶子跟她碰了一下。
“這一行,有什麼好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盡是一些肮髒的東西!這些權力,你要來有什麼用?我看錯你了,跟那些人沒什麼兩樣。”張韞幽幽的歎息了一聲,她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生,身在官宦家庭裏,早已對這條路了解的無比清晰,毫無疑問,許行知的回答,她並不能認同。
“權力沒錯,還是在於使用者,若是以勢壓人,作威作福,自然錯了,但用手頭的權力為子孫後代謀福祉,怎麼會是錯的?”許行知沒有過多的解釋,他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無法去改變別人的想法,尤其是這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了,他笑了笑,很快就轉移了這個容易起爭執的話題,“張韞,別說我了,還是說下你的情況吧!按道理來說,還有半年多的時間才畢業,你也用不著提前這樣愁腸百結吧!”
張韞展顏笑道:“你猜的還真準,我下個學期就去美國讀書了。”
《京城人在紐約》現在還在熱播,這部電視劇引起了十分強大的轟動,許多人都揣著淘金夢和雄雄壯誌,千方百計的去了美國。
許行知沒有笑,他沉著而穩重道:“趙小迪是你家裏人看中的對象吧!這是你的抗爭,還是暫時的逃避?或許,我能幫你這個忙。”
張韞愣了一下,心口如小鹿撞著了一般砰砰的跳了起來,連忙端起高腳杯灌了兩口,由於喝得太急,直接嗆得咳嗽起來。
“看來我說的沒錯。”許行知輕輕的給她拍了兩下,直接也灌了一口。
張韞被說的心慌意亂,連忙轉移話題:“你這人真俗,紅酒是要品的,你卻把它當成紮啤喝。”
“隻要喝道肚子裏就行了,至於用什麼方式,重要嗎?”許行知無所謂道。
張韞瞪了他一眼,不以為然道:“你說的那是政治!”
許行知點了點頭,政治便是如此,為了達到目的,用盡一切辦法,不折手段,至於過程那是一點都不重要的。
“俗不可耐!”張韞哼了一聲,便細心的注視著他的臉,喝了酒之後,女人的神色便變得十分的嫵媚動人,許行知肆無忌憚的迎了上去,張韞被他這赤裸裸的眼神掃視著,有種脫光了的感覺,頓時敗下陣來,低聲呢喃道:“你真是個流氓!”
如果我告訴你,我伸手就可以把他壓在下麵,你的家庭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許行知搖了搖頭,本來想說的這句話卻吞回了肚子裏,現在的自己,畢竟還沒有資本去說這樣的話,心裏默默的想著,自己的步伐,大約是要更快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