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知故作驚訝道:“你剛還說方潔的南瓜派做的好,我當然要嚐嚐,反正不花錢。”
“你這人真狡猾!”張韞眼一瞪,細密的睫毛往上微微翹起,微紅的俏臉顯得煞是明媚動人。
許行知毫不示弱:“咱們是王八看鱉,一樣一樣的。”
張韞暗地裏啐了一口,你才是王八呢,嘴上卻還要保持大家閨秀的形象:“就知道你不會說什麼好話,嘴裏吐不出象牙!”
許行知直言不諱道:“張韞同學,你是不是歧視動物啊,明明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非得省略那個狗字,存在就是有價值,你可不能隨便遏製這個字發揮它的餘熱。”
張韞麵露慍色,握緊了粉拳在他跟前比劃了一下:“許行知同學,我怎麼就沒發現你原來有受虐傾向!”
兩人進行了幾輪唇槍舌戰,引得幾個本來在偷窺的男生目瞪口呆,能和外語係的張韞大美女拌嘴的男人,除了麵前這哥們,其餘的怕是還沒生出來吧!正在嘖嘖驚歎間,這哥們居然突然朝大美女揮了下手,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了,張美女還跺了下腳,少見的發起了小脾氣,偷窺男下巴都快掉了,這他.媽才是牛人,泡妞手段那叫一個高明!
回到宿舍,趙亮過來說剛才指導員過來找他,許行知奇怪,最近又沒曠課,找我幹啥?匆匆趕去辦公室一問,指導員笑著說,校長兼黨支部書記賈奉賢找你談話,讓你小子快點過去呢。
許行知似乎猜到了結果,心裏不由一陣狂跳,大一的時候,自己當時隨意弄了一個入黨申請書,後麵就發展成了預備黨員,現在也差不多是收獲果實的時候了。
校長辦公室在三樓,許行知平息了上湧的氣血,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賈奉賢五十多歲了,他坐在皮轉椅裏看書,見許行知進來,便將一封信擱在桌子上,示意他翻看看一看。
許行知匆匆粗略的看了幾眼,然後將其合攏放了回去,盡量讓表情表示的足夠淡定,也沒有說話。
賈奉賢象征性的問了幾個問題,都是理論、概念、路線、宗旨之類的,聽到許行知的回答,便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都是走流程,隻要回答得體就行了,真是正式考試的話,這個群體哪裏可能發展到好幾千萬。
“你啊你,一聲不響就弄出這麼大的陣仗!”賈奉賢笑了笑道:“本來考察時間還不夠的,不過人全湖市政府都發了感謝信過來,說你冒著生命危險從廢墟裏救了個女嬰出來,還給評了個見義勇為獎,我這再拖下去,倒成了阻擾進步青年入黨的罪人了!這樣,你填寫一份轉正申請交上來,我給你批了!”
許行知暗罵老狐狸,老子還救了在校學生馮冬,協助破案,你丫可真夠健忘的。罵歸罵,其實心裏還是充滿了感激,雖然僅僅才走了一步,但總歸正式踏上仕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