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遠是個老油條了,許行知提供了證據讓李學先落網,也讓他得到了收益——在常委會上壓了趙慶民一把,不過這廝沒什麼感激之心,轉手就讓人調查了許行知的背景。
從調查的結果看來,許行知一大家子裏最出色的也就是他爸,原安遠市財政局局長許增生,在趙慶民和王鳳年這兩位的鬥爭中,遲遲沒有站隊,結果成為了政治犧牲品,要不是省裏有人覺得安遠市搞得動靜太大了,出言保了他一下,早就一擼到底,連個縣長都撈不到。
而且,許行知也隻是個極其平庸的紈絝子弟,隻會吃喝玩樂,惹是生非。
這樣的家世,這樣的子弟,哪裏配得上高門大戶的張家,政治是殘酷的,政客也是現實的。若不是因為許行知幫了個小忙,萬遠說的話就更難聽了。
許行知半點猶豫也沒有,笑了笑道:“萬書記您多慮了,我認識張韞同學才兩天,總共也隻見過三次麵,如果不是馮冬跳樓,這輩子都沒有交集的,您剛才說的話,我答應!”
萬遠奇怪道:“年輕人,你聽錯了,我剛才可什麼都沒說。”
許行知拍了拍額頭,“哦,是嗎?瞧我這記性,剛才的都忘了。”
萬遠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這小子也識趣。
下了萬遠的車,許行知不禁冷笑了起來,他最不喜歡被人強迫著做什麼事,前世家道中落,為了生計,委曲求全的事情已經做了夠多了,這一世還會讓人強迫嗎?馮冬不跳樓,那與張韞還真沒交集,不過既然事情發生了,豈有能抹去的道理,萬胖子啊萬胖子,你咋那麼天真呢?你可是自己承認剛才什麼都沒說的,那我自然什麼都沒聽到。
張韞長的漂亮家世又好,憑心而論,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動心,許行知自然也不能免俗,想起她來審訊室,直接伸手過來抓住自己的情形,許四哥便忍不住的摩挲了一下手指頭,似乎還能感受到那柔荑帶來的溫暖。
與她認識倒是沒多久,事情卻發生了不少,原本是不忍看著佳人香消玉殞救她一把,沒打算有多少交集,結果最後還是靠她來救自己,興許這就是天意,這層關係是怎麼也抹不掉了。
之所以答應萬遠,一是對張韞的感覺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差了太多火候,二是許行知明白,與張韞的家世差距太大,並非一朝一夕就能與她相提並論的。反之,要是不答應他,恐怕沒什好果子吃,再影響到父親的仕途就成罪人了,且與他虛與委蛇,到了與張家相當的地位再說。
許行知沒有考慮過走商途這一行,二世為人,即使不觸碰法律,想發家致富也並非難事,隻是他此時對金錢已經沒什麼欲望了,權財權財,從古至今,權永遠是淩駕於財之上的,許四哥的境界提升也不是一星半點,他把這些看得透徹。
望著櫃子上擺著的《入dang誌願書》,白色封麵上的紅鐮刀錘子那麼耀眼,今後的路,在他眼前是無比的清晰。
PS:倒不是偷懶了,主要是合約還沒搞定,搞定了一定加更。上一章做了很大改動,是複製的時候漏了一段,必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