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任命會在下一次的人大常委會上通過,會議散去,許增生剛到辦公室,就接到了來自安遠市的電話。
“許局長……許縣長,行知被公安局抓了!”電話是司機劉大強打過來的,他的關係還沒轉到徐源縣來。
許增生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劉大強急道:“有人報警說在安遠大學發生了惡性人身傷害,警察趕到後當場抓住了行知,傷者叫曲剛,是李為先兒子李碩的朋友,有人親眼看到,昨天下午行知與李碩發生了衝突,現在人已經被送到人民醫院了,暫時還沒脫離生命危險,據說再也醒不過來了。還有,行知剛剛被開除了學籍。”
“什麼時候的事情!”許增生喝道,憑心而論,他不相信四兒會做出這種沒腦子的事!
劉大強道:“昨天晚上八點。”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還在安遠,我為什麼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許增生怒了,他的直覺就是這誰在動自己的兒子?
劉大強有些畏懼道:“據公安局的局長說,昨天晚上,行知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所以公安局的人也不知道他是誰,我是中午知道的,不過現在才聯係到您。”
“等我電話!”許增生深吸一口氣,掛了電話,許增生敏感的想不是某個仇家在趕盡殺絕,但又搖了搖頭,市裏高層的博弈已經塵埃落定,不論是輸贏,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在暗中下這個手。
許增生一個電話打到了安遠市局,鄒局那頭的語氣很沉重。
“老許,對不起,還沒調查清楚之前,這個案子我不能透露。我隻能告訴你,李碩現在一口咬定說,曲剛替他去找許行知算賬,很久都還沒回來,他就報了警。”鄒局沉默了一會,繼續道:“許行知現在無法解釋他那半個小時到底去哪了。”
這已經是極限了,許增生輕輕說了聲謝謝,直接掛下了電話。
等等,事情發生還不到二十四小時,都還沒定案,為什麼安遠大學會這麼快就開除四兒的學籍,難道?
許增生沉吟著,想了想,沒有撥通劉大強的電話,而是直接叫道:“徐常,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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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韞走在安遠大學內,心事重重,她剛剛去校外的小旅館看了看,馮冬和她母親已經不知所蹤,陳宏進也被帶進去調查了。
“張韞同學,你可讓我好找!”
張韞聽到有人喊她,回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陌生男子,便遲疑道:“你是?”
陌生男子表情嚴肅道:“你相信許行知會殺人嗎?”
張韞明白了什麼,她連連搖頭:“我不相信!”
陌生男子鬆了一口氣:“張韞同學,我是徐源縣縣長的秘書,徐常。哦,縣長就是許行知的父親!你能把昨天,許行知與李碩發生衝突的事情,詳細告訴我嗎?”
張韞就將不久前在公安局錄的口供複述了一遍,緊接著問:“許行知能出來嗎?”
徐常說了聲不知道,歎息著道謝然後離去了,張韞呆呆的咬了咬嘴唇,做出了決定……
市委副書記辦公室內,張韞堅定道:“……姨父,我相信許行知是被陷害的!”
市委副書記萬遠耐心的聽完張韞的話,然後苦笑道:“小韞,人心隔肚皮啊,他被警察當場抓到,就已經說明問題了。”他手頭一攤子事情,要不是張韞在這,哪有空聽這些事情。
張韞咬了咬嘴唇:“哪有剛剛調查,就被開除學籍的。”
萬遠翻開了手頭上的文件,笑嗬嗬道:“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學校怕造成不良影響,直接通報也是正常的事情。”
張韞急道:“姨父,馮冬和她的母親都失蹤了,要是我再不把真相說出來,也許我就是下一個失蹤的!”
萬遠愣了一下,這句話就很嚴重了,他沉聲道:“小韞,你如果知道原委曲折,就說出來!”
張韞道:“馮冬是被副校長李學先強奸的!”
萬遠道:“你說這話有證據嗎?”
“那倒沒有!”張韞緊接著補充道,“是許行知昨晚說的,他可能沒說也不一定!”
萬遠尋思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打到了局長辦公室。“鄒局長,我是萬遠,有點事情,不用,我到你局裏去吧,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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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行知的臉色鐵青,在警察的監視與反複詢問下,硬是不鬆口,這可不比在徐源縣局,那是大擺威風,現在是看別人大擺威風,吃了不少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