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娟一愣神,顯然是沒有認出我來。這也難怪,我來沒有提前打招呼,現在又是接近深夜了,除非是夢中相見,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不管季曉娟有沒有認出我,此刻我卻不能有任何的猶豫。瘦猴和長毛剛要有所動作,我立刻一步上前,左右開弓,照著兩人的麵門各一拳。
對自己的出手,我非常的有信心,根本不用再去看他倆,立刻拉起季曉娟就跑。
季曉娟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隻是機械的跟著我跑,但跑的並不快。
身後一團糟,伴隨著噗通聲,有人摔倒,有人被絆倒。
但很快就有人追來了,不用想也知道,反應最快的一定是那個沈家的年輕小夥子,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喝酒的人。
我知道,拉著季曉娟,是根本不可能逃走的,隻是想找個寬敞無人的地方,好解決戰鬥,我的目標是那個街邊小公園。
這時候,季曉娟才在後麵氣喘籲籲的問:“運嘉,是你?是你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做什麼夢,我來看你了,這才找到地方,快跑兩步!”我催促著她。
幸好那個公園不算遠,我們還是在被追上之前趕到了。
我對季曉娟說:“在一邊坐著,不要出聲。”回身迎了上去。
這幾步路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大氣都不會喘一口。
那小夥子也真有兩下子,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已經來到我麵前。
一句話也沒問,直接一拳向我打來,看出平時也是個蠻橫的主兒。
我今晚實在有些鬱悶,沒想到季曉娟的生活是這樣的,心裏的一團怒火無處發泄,此刻終於找到排解的地方,下手自然不會留情。
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擰,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腋下,他立刻吃痛蹲下身去,我緊接著一腳,踢在他的臉頰處,他橫著身軀就飛了出去,落地再沒半點動靜。
說是下手不留情,其實對於這人我還是留了情,因為剛才他是唯一一個勸沈軍回家的人,雖然知道他不是為了季曉娟,而是為了沈軍還有他自己,但畢竟感覺他還不是太壞。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其餘的人已經趕到了。
人在酒後,往往變得非常大膽,更不要說是一群流氓了。
管平還是比較清醒,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出來找死?”
我後悔剛才喊了季曉娟那一句,我雖然不怕他們,但難保他們以後不找季曉娟的麻煩。還好剛才亂糟糟的,他們未必聽清楚我說的什麼,我用的又是家鄉話。
“你管我是誰,你們得罪的人太多了,早晚要死在這上麵,今天我隻是要給你們個警告。連一個小姑娘也欺負,還是不是人了?”我故意要模糊他們的思維,才耐著性子說這麼多。
華和尚醉眼朦朧,罵道:“小子,你蛋毛還沒長全,就******出來裝逼?今天要不弄死你,也不知道華和尚的厲害。”
就這一句話,我一個閃身到他麵前,“啪啪”兩個耳光,再從容後退,看著他冷笑。我就是欺負他們喝多了,眼神差、動作慢,看他們能怎麼樣。
華和尚被這兩記耳光打的鼻子流血,幹嚎兩聲,卻說不出話,半天才想起要去捂臉。
沈軍好像有點清醒了,問道:“兵子呢,你把兵子怎麼樣了?”
誰******是兵子,我一想,應該是剛才那小子,抬手一直遠處:“是那邊躺著的那位嗎?”
這些人現在才想起他們這邊還有一個人,順著我的手一看,正在一邊躺著。
沈軍明顯害怕了,看來他知道自己的手下有幾把刷子,毫無聲息被人撂倒,心裏無比震驚。他往那邊走了兩步,想看看手下的死活,但又停下來,不再動彈,可能是怕離開管平等人太遠而落了單吧。
管平再次沉聲喝問:“小子,痛快的說個來曆,別糊裏糊塗,你是這小丫頭的朋友?”
“真墨跡啊,管這麼多幹嘛,不愧叫管平!”我故意譏諷他。
這家夥臉上變色了:“你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顯然想岔了,但我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不用想了,今天就是來找你們麻煩的!隻是恰好遇到你們又欺負人!自己回家撒泡尿洗洗臉,想想得罪過誰!”我繼續將錯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