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心細,說:“看看是不是小匣子本身有蹊蹺?”說完拿過小匣子仔細端詳,但半天沒有發現什麼秘密。
胖子說:“那把這小匣子換隻燒雞好了。”說罷接過小匣子,正待放入懷中,但隨手敲了敲,才發現竟然不是金屬的,而是木製的,隻是被漆成了銅色。
那時候,紅木並不值錢,我們也不知道紅木值錢,且紅木多做透明大漆,刷成青銅色的聞所未聞。
失望之下,胖子憤怒的一扔,說道:“去你奶奶的。”那小匣子不偏不倚的,落入了小嫻它們的那個通道——大洞之中。
我們要把箱子抬走,但趙老師不讓,他說:“咱們這已經沾手太多了,最好不要再動了,上去商量一下再說吧。”
那幾口大箱子確實很沉,抬著也費盡,我們就賣給了趙老師一個順水人情。
洪奶奶已經從和小嫻的分離中恢複過來,情緒穩定了很多。
我們把所見向三位老人彙報了,三位老人表現不一。
趙殿奎和他孫子一樣,隻對那箱金銀感興趣,張驍臣卻對第二箱的書籍信劄感興趣,洪奶奶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她隻關心小嫻。
趙老師再一次對老人們講述了一遍古跡屬於國家所有的道理,又講了私藏不義之財必埋禍的道理,很怕三位老人一時起了執拗的貪念。
張驍臣嗬嗬一笑,大手一揮,道:“小趙不用多慮,我們幾個老家夥隻是好奇,想開開眼,要那些無用的身外之物有什麼用?是不是,老趙?”
趙殿奎被拿話壓住,隻能尷尬的笑笑,點點頭:“對,對。”
我知道,這三位老人,尤其是張驍臣老爺子,最近正在整理以前的文件檔案,對於這些書籍感興趣是必然的,但他一代大儒,貪念是不會有的。
再次下到地宮裏,在趙老爺子對金銀一片的讚歎聲中,張驍臣小心的翻看著那些書籍信劄。
他情緒忽而興奮,忽而緊張,最後當看到信劄時,眉頭越皺越緊。
那些都是來信,原本的火漆封口早已被打開。
張老爺子看了一封又一封,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直至鐵青。
我們靜靜的等待著,不敢打擾他。趙殿奎老爺子這時候玩的不亦樂乎,抓起這個看看,又摸起那個瞅瞅,還找出一串珠子戴在脖子上,就差沒帶個相機來拍照留念了。
許久,張驍臣終於看完了所有的信,長出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
我們趕緊圍上來,問:“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張老爺子苦笑著搖搖頭,說:“沒想到,沒想到啊!”
“什麼沒想到啊?”我問道。
“上去再說吧,反正已經過去了這麼些年,都是往事了,把東西都小心的放好吧,最好放成原來的樣子,這些東西看來必須要交給政府了。”
我們歸置好東西,攙著戀戀不舍的趙殿奎,一起出了地道。
隻等出了古廟,來到老李快餐殿內,也就是我們第一次聚餐的那個小飯館,張驍臣才告訴了我們他的發現。
發現不止一個。
這個分舵的舵主姓姬,一共是父子兩代。早年參加老龍頭戰役時,也曾出過力,打過西洋鬼子,並繳獲了幾把西洋佩劍。
也就是在老龍頭戰役中,姬舵主結識了清政府的官員,當時他還不是舵主。上一任舵主姓什麼不知道,信中以“幹老頭”稱之。
本來,義和團在山東巡撫袁世凱的圍剿鎮壓之下,形勢甚為危急,但經過老龍頭戰役之後,姬舵主搭上了清廷的天線,成為了清兵的內應,在暗殺了“幹老頭”之後,姬舵主成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