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一個警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個綠色的塑料筐,嘴裏很是威嚴地說。
等莫嘯天和郭健兩人自覺地將衣褲兜裏的東西拿出來放進塑料框,另外兩個警察過來,開始上上下下在兩人身上摸捏......
搜郭健身的那個小警察摸到了郭健褲兜裏保留下來的香煙,郭健微笑著衝那小警察眨巴了眨巴眼睛,那小警察片刻遲疑,終於沒有“趕盡殺絕”!
三個警察關上厚實的鐵門出去,門隨即“吧嗒”一聲被鎖上。
天花板上吊著一盞晃晃悠悠的白熾燈,昏黃的燈光下兩個男人相視一笑,然後在木椅上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郭健的右手與莫嘯天的左手銬在一起,盡管莫嘯天十分配合,郭健還是很艱難地從右邊褲兜裏掏出來那盒“芙蓉王”和一個打火機,嘴裏笑嗬嗬地說:
“哈哈,這個小警察不錯,還真把煙和打火機給我留下來了!來來來,莫少,咱倆借煙熏愁!”
“這恩情真是比山高,比海深啊!”莫嘯天也笑了。
郭健右手持煙盒,莫嘯天右手彎過來拈出兩根煙,將其中一根塞到了郭健的嘴上,兩個人迫不及待地點上火,開始吞雲吐霧,郭健這才道出了整件事情發生的經過......
這時候隱約能聽到屋子外麵雷聲隆隆,估計老天要下大雨了。
郭健吐了口煙圈說:“我一接到你的電話就去了附二醫院,送她們兩個到‘天星閣’的辦公室,王胖胖和周娜的工資很快就拿到了,可李麗莎的工資卻結不出來!李麗莎拿著財務開什麼的單子,說要去找朱明簽字,我就在屋外等著。誰知道,那個大熊就在朱明的辦公室裏等著李麗莎,他說李麗莎不能離開‘天星閣’!”
“混蛋!那個黑臉的壯漢就是大熊是吧?”莫嘯天罵了一聲。
“對,就是他!”郭健扔了煙蒂繼續說,“估計李麗莎當時就急了,跟大熊發生了口角,那個雜種竟然抽了李麗莎一個耳光!我聽到李麗莎大哭的聲音,趕緊就衝進了朱明的辦公室,當場就還了那個大熊一耳光!”
“打得好!”莫嘯天叫道。
“大熊可能沒有想到我會打他,當場就被我那一耳光給打懵了!等清醒過來,這雜種竟然一句話也不說,陰沉張臉就出去了!”
“人才,寵辱不驚啊!他是不屑與你動手,還是因為什麼原因根本就不想跟你動手呢?”
“鬼才知道!不過還沒兩分鍾,那一大幫子打手就把我給圍住了!我邊打邊退就到了歌廳舞台上,那地方寬敞,好整!”
“嗬嗬,要是晚上人多,你小子那就是在演舞台劇呢!”
“莫少,你說這高飛為什麼不肯讓李麗莎離開‘天星閣’?”
“哼,這畜牲是前人做過的惡,他全做過;後人沒做過的惡,他也要全做!”
莫嘯天朝光禿禿的屋子裏四下看了看,確信沒有竊聽裝置之類的玩意兒,他才趁這時間,小聲地將高飛如何設計陷害梁戈,導致唐菲兒死亡的事情跟郭健說了。
“呸,這個雜種真是該死啊!”郭健吐了口唾沫,狠狠地說,“少壯不殺人,老大徒傷悲!莫少,你開個口,我做了他!”
“別那麼大聲!”莫嘯天一撞郭健的胳膊,“不急不急,先讓他引頸待戮,我遲早是要收拾他的,留著他那也是禍害人間!這麼著......”
這兩個人被關在公安局這間沒有窗戶,散發著異味的小屋子裏,還真有閑心嘀嘀咕咕!
外麵的世界,雷鳴夾著電閃,電閃帶著雷鳴,狂風暴雨搖撼著這座美麗的城市......那雨,就像用瓢子在往外潑!
周娜和一眾女孩呆在客廳裏默然不語。陳羽菲將那塊不鏽鋼片用一個薄膜袋子封好,又裝進了一個小紙盒裏才交代子陌說:
“子陌,你明天搭乘最早的航班回一趟京城,把這個帶去給鍾將軍!”
“嗯,我明白!”子陌接過來陳羽菲手裏的小紙盒。
陳羽菲走出客廳,站在用玻璃封閉了的陽台上開始打電話,透過濺滿了水珠的玻璃,她凝視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雨霧......
濱海市公安局治安大隊大隊長辦公室。
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堆從莫嘯天和郭健身上搜來的物件,那根甩刺很特別,宋振中研究了半天,直到高飛的電話打過來......
放下電話後,宋振中思慮了一會兒,才把傅漢光給叫了進來。
傅漢光足足比宋振中高出去一個半頭,那身軀也是健如蠻牛,如一堵牆似地!他是高飛中學時代的同學,兩人之間的情誼自然不用說,若非高飛,估計傅漢光至今還在紅光小學當他的體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