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秦蓉抬頭看過去,見鬱叔平冷了臉,也沒像以往那樣立馬換上討好的笑臉,隻是垂著眼道:“我說的是實話。”
某種程度上,夏露說鬱叔平和她不為自己還有兒子打算,雖然是為了挑撥,但其實也很有道理。
秦蓉說完後,一直沒有抬眼,但她能感受到自己頭頂膠著的視線。
很冷冽。
鬱叔平冷笑一聲,忽然轉身走向衣櫃旁,打開邊上的保險箱,拿出其中一份文件砸到了秦蓉身上。
秦蓉不明所以,拿起來翻了兩張後,眼睛卻越撐越大。
鬱安夏竟然將安翊珠寶百分之十的股份記在了鬱叔平名下!
隻有鬱叔平,沒有別人。可鬱叔平隻有鬱驍一個親兒子,百年之後這股份是誰的顯而易見。
秦蓉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叔平,你……你怎麼都不和我說?”
鬱叔平卻答非所問:“你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和我說這事?”
秦蓉不想把她和夏露聯係過的事情牽扯出來,隻一個勁說是突然想到的。
鬱叔平根本不信:“你今晚去見誰了?”
秦蓉以前的朋友現在跟他們都不在一個圈子裏了,鬱氏落敗後幾乎沒有聯係。鬱叔平眯著眼思忖,最近她來往較密的,隻有先前那個叫夏露的女人。
……
晚九點左右,陸翊臣扶著鬱安夏的胳膊一起走出鼎豐酒樓。
今晚他們在飯桌上和學校幾位負責人相談甚歡,同他們一一告別後,兩人開始往車邊走。
回去的路上路過錦煌記,陸翊臣停下車,兩人去打包了一份魚肉燒麥和兩份套餐點心。
本來還準備在附近的美食街逛一逛,陸翊臣突然接到了丁瑜君打來的電話,說是鬱叔平和秦蓉登了門,已經等他們好一會兒了。
鬱安夏和陸翊臣沒再多做耽擱:“爸什麼時候來家裏的?”
“八點沒到,爺爺奶奶陪著他在聊天,他說不讓打電話打擾我們的事,媽見時間有點晚,才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鬱安夏微蹙眉,父親這個時間點登門,又是帶著秦蓉,很顯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陸翊臣也和她想到了一塊:“應該是和秦蓉今天找你的事情有關係。”
二十分鍾後,兩人踏進陸家大宅,陸翊臣隨手將食品袋遞給家裏阿姨,鬱叔平和秦蓉都坐在客廳裏,老爺子、老夫人體力不濟,便先回房了,丁瑜君也上了樓,將客廳讓給他們兩人。
鬱安夏坐下來後,才發現秦蓉眼睛泛著紅。
她很快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笑著看向鬱叔平:“爸,您怎麼這麼晚過來了?驍驍呢?沒帶他一起嗎?”
“讓對門鄰居幫忙照顧了,我們等下就回去。”鬱叔平把餅幹遞過去,削瘦的臉上泛起笑紋,“這是下午才做的。”
鬱安夏謝過後雙手接過來,知道接下來才是鬱叔平要說的正題。
不過他沒開口,說話的是秦蓉。
“安夏,我今天下午找你說那事情,是因為夏露之前又聯係過我了,不僅如此,下午咱倆見麵後她還和我吃了頓飯。”
陸翊臣眸色一沉:“她找你做什麼?”
秦蓉雙手抓緊膝蓋上的衣服:“她說要把她手裏在她父親公司的股份轉百分之零點五給我,她讓我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過兩天去見一個司機的老婆,她說那司機先前出過一起追尾事故。還有她還讓我,讓我想辦法拿到你下一季新品的設計稿,。她說,她不是單純為了賺你的錢,還想讓你不舒服不好過,順便再懷疑是不是公司裏出了內鬼,最好…。最好是憂心氣惱之下……”
後麵的話秦蓉沒再說下去,鬱安夏懷著孕,氣惱之下肯定要影響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