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陸翊臣正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手裏拿了份報紙。
聽到腳步聲,他抬眼看了下。片刻,目光再次從報紙上抬起,定格在鬱安夏一頭嫵媚的波浪大卷發上。
鬱安夏注意到他膠著的眼神,嘴角泛了笑,小跑著過去坐到他身邊,得意裏頭帶著些炫耀:“怎麼樣?剛剛自己燙的,好不好看?”
她剛回國時也是卷發,不過那時隻是發尾做了微卷,後來還嫌棄有分叉質量不好做了一次修剪,之後就一直留的黑長直。
陸翊臣放下報紙,抬手捉過一縷黑發在指間流連:“怎麼突然想到要做卷發了?”
“上個星期有朋友去日本旅遊,讓她幫我帶了新出的戴森卷發棒,想試試效果。好不好看呀?”
陸翊臣笑:“好看。”
鬱安夏嫌棄他隻有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哪裏好看?”
陸翊臣深邃的目光在她一頭如海藻般的濃密的卷發上流連,兩鬢也燙了一縷,漂亮又性感。
他緩緩開腔:“哪裏都好看。”
鬱安夏:“……”
小戴今天請了假,陸翊臣自己開車去公司,茂名大廈正好順路,鬱安夏直接拿包坐上了副駕駛。
一路上,她的目光都沒離開過陸翊臣的臉,想起早上他那通電話,她心情就極度愉悅。
“你這樣一直看著我,從我臉上看出朵花來了?”紅燈的時候,陸翊臣轉頭看過來,墨眸底處一片興味。
鬱安夏抿起唇笑:“我有個秘密想和你說。”
“什麼秘密?”
鬱安夏湊過去離他近一點:“我發現我現在特別特別喜歡你,比喜歡我自己還喜歡。”
話音落,後頸被大掌扣住,陸翊臣傾身過去在她嬌嫩的唇上啃了一口。
“嘴這麼甜,晚上回去給你吃好吃的。”
吻沒有深入,回蕩在耳邊的話卻讓人麵紅耳赤。鬱安夏聽懂了另一層意思。
上午八點多,羅映兒趁著在更衣室換工作服的時間給做完一起狼狽為奸的朋友打了個電話,想到自己出了口氣,她心情就好到沒邊。
“回頭我請你吃飯,去市裏最高檔的餐廳,好好慶祝下。我現在要去上班了啊,不跟你說了。”
羅映兒掛斷電話,蹬著高跟鞋往前台走。
她現在就是在昨晚和她吃飯那富二代家的公司當前台,對方說自己有點人脈介紹她來上班,工資高又輕鬆,不過她來這裏之後全都打聽清楚了這公司就是富二代親爸的,已經下定決心欲擒故縱,最起碼要把人死死抓住。
羅映兒春風得意地哼著小曲,隻是剛走近就看到兩個身穿警察製服的人正在和前台同事說話,大約是心虛,她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