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好丟臉的?我姓易,不姓慕,不是你現在丈夫的女兒,你有丈夫有兒子,何必再來假惺惺關心我這個二十多年前就被你拋棄的女兒?”
佟玉秀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走過來在她床沿上坐下,語氣放軟了一些:“當初是我的不對,不過那個時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才二十出頭,難道你要我陪著剛出生的你在易家給你爸爸守活寡?我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
易宛琪不語,佟玉秀繼續道:“剛剛我在醫院門口碰到陸翊臣妻子和他一雙兒女了。”
易宛琪十指收緊,抓皺了身下的白色床單:“你們說什麼了?”
“能說什麼?她又不認識我。”佟玉秀說到這裏有些恨鐵不成鋼,伸出食指在易宛琪額頭上用力點了下,“當初你去京都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就算搶不成人,也別把自己弄得太狼狽一點後路都不留。你看看你現在,臉都丟光了!”
易宛琪覺得她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當年不也是?你死纏爛打,爸爸不也不喜歡你?”
提到易舤,佟玉秀臉色不大好看:“那是他命短死得早。再說,就算到最後他還是不喜歡我,我照樣能給自己留後路。你看你慕叔叔當年還是頭婚,可知道我有個私生女不照樣為了我跟家裏對抗,這麼多年一直對我死心塌地?”
易宛琪懶得聽她炫耀:“你來茗江市特意來看我的?”
佟玉秀嗯了聲:“不過我待不了多久。明天下午要飛去紐約,溫斯頓四年一度的高級珠寶交流會過兩天就要召開了,我和你叔叔都收到了請柬。”
佟玉秀和現任丈夫慕浩都是茗江t公司時尚部高層,這些年一直在京都分部工作。
說了這麼久,佟玉秀這才想起關心易宛琪的身體情況,聽到她說還行之後便沒再深問,轉而問她在陸翊臣的事情上是什麼想法。
易宛琪沉默不語,顯然是不打算放棄。
佟玉秀卻沒像一個母親該有的樣子勸她:“你先好好養身體,從紐約回來,我要在茗江市總公司待一段時間,其它事情到時候再說。”
……
傍晚時候有個重要會議,陸翊臣晚上回來時,悅悅和嘉嘉已經睡了,鬱安夏正在臥室裏收拾明天出門的行李。
要去紐約一事陸翊臣本來想著要給鬱安夏一個驚喜,看到床上放著自己已經疊好的襯衫,他走過去,從後麵摟住她的腰,下巴抵著肩窩,薄唇有意無意地從她頸間最細膩的肌膚蹭過:“知道了我明天要跟你一起去?”
鬱安夏嗯了聲,放鬆了身體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說話時噴灑在她頸間的溫熱氣息,片刻,她補充回應,聲音帶著愉悅:“知道你舍不得離開我。”
陸翊臣低低笑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把你揣在身上。”
“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那我也要天天跟你黏在一塊,畢竟一手調教出來會說情話、會浪漫的男人,要是哪天被別的女人撬走,我豈不是吃大虧了?”
陸翊臣摟著她,唇埋在她的脖頸,感受著她身上芬芳的氣息:“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
鬱安夏抿嘴笑著,故意跟他打趣:“我的長相在紐約那邊可受歡迎了,以前鄰居家小夥子就經常獻殷勤,到時候說不定是你得擔心走在路上就有奔放的外國人給我送玫瑰花求愛呢。”
陸翊臣的手放開,搭到她肩上將她轉了個身麵對著自己,鬱安夏抬眼,對上他深邃的墨眸,總覺得一望見不到底的眼神裏此刻帶著別樣的風流,偏偏男人說話時又一本正經:“那到了紐約我隻能天天做到你下不來床,不讓你出去在大街上招蜂引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