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佳容臉上綻開笑,隻是高興之餘又怕她誤會自己心思多,想解釋清楚,鬱安夏卻擺手製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以後我會把你和蕭晴的班全都排在一起,你的首項工作,就是平時多注意點她,不過不要讓她察覺。”
褚佳容有種深受重用的感覺,忙點頭應下,並保證自己不會讓她失望的。
鬱安夏沒有叮囑她不要把這事外泄,比起太過活潑的趙柯還有剛來不久的馬曉華等人,褚佳容的嚴謹玲瓏讓她放心。鬱安夏把文件遞給她,吩咐她先出去。她自己則是起身站到正對著馬路的窗前冷眼看車來人往,玻璃窗倒映著她嚴肅的臉色,足有十來分鍾才聽到一聲輕歎,鬱安夏轉身坐回桌前重新拿起了工具。
次日早上,在大宅吃過早飯,陸翊臣開車,帶著鬱安夏和兩個小包子前往市郊,農家樂離市中心大約10公裏。
車子開到了郊外,鬱安夏讓陸翊臣降了半邊車窗,草長鶯飛的季節,路兩邊的綠草紅花隨著微風搖曳,連呼吸的空氣都是香甜的。
“還是郊外空氣好,咱們住的雖然是市中心黃金地段,但說起空氣還真比不上這裏。”
鬱安夏說著,拿了外套要給嘉嘉套上:“有風,別著涼了。”
嘉嘉往旁邊躲了躲,皺著小眉頭拖長語調:“熱——”
“哪裏熱?”鬱安夏摸了摸他的小手,“被風都吹涼了。”又讓他跟悅悅學習好好照顧自己身體,“你看姐姐,就不用總是往醫院跑吃藥打針。”
“吃藥打針”四個字成功讓幾秒鍾前還喊熱的嘉嘉不但乖乖配合,還主動低著頭拿出小嫩手拉上了外套拉鏈。
他們來的這處農莊依湖而建、地勢廣闊,聽陸翊臣講這裏的老板是陸老爺子的朋友,不過現在全家都移居京都了,這裏請了人負責打理。
陸翊臣前幾天讓葛傑打電話預約過,一到農莊前,便有一位男性服務人員指引著他們停車,然後一路給他們介紹沿途風光。
農莊裏遊客不少,鬱安夏聽到介紹才知道,這裏除了百畝農場、種植果園,還有垂釣中心、湖邊燒烤、親子廚房等一係列活動。
悅悅不大喜歡運動,見陸翊臣拿了釣竿,便也跟著他拿了一根,戴上帶了花的小草帽,圓呼呼的食指把鼻梁上的小圓墨鏡往上推了推:“媽媽,我和爸爸一起釣魚。”
鬱安夏穿上防曬衣戴了時尚草帽,一手牽著同樣全副武裝的嘉嘉一手揚了揚手裏的空果籃:“那媽媽帶著弟弟去摘草莓,一會兒洗好了給你們送過來。”
悅悅高興地點頭。
草莓種植園離垂釣中心不遠。
正值長得好的時節,種植園裏的草莓結出來的果子又紅又大,鬱安夏牽著嘉嘉在這些草莓麵前蹲下,撥弄著草莓藤蔓,教嘉嘉挑選哪些是汁多味美的。
同一時間,茗江市。
易宛琪在陸嬌依的陪同下從醫院出來,額上多了塊仔細上過藥的白色紗布,坐進車裏後直接把拐杖扔到一旁,一張臉又陰又冷,見處理宋知薇的保鏢已經回來了,麵向車窗外怒聲問:“那個瘋女人你有沒有把她丟到精神病院去?”
“還在拘留所關著,警方那邊說要給她做個精神鑒定再看情況。”
“做什麼精神鑒定?就是個瘋子!”易宛琪說話時麵部表情過大牽扯到額頭傷口,疼得齜著牙抬手摸了摸,“那你回頭找人在裏頭好好照顧照顧她!”
咬重“照顧”兩個字,目眥欲裂的模樣看得身旁陸嬌依有些呆愣。溫柔可親的易姐姐怎麼會有這麼凶狠的一麵?她伸手扯了扯易宛琪的袖子:“易姐姐,剛剛你和那個宋什麼的女人到旁邊說什麼了?她怎麼會把你頭上砸了個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