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臣,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開誠布公地和我說,我不想我們將來也像爸和媽那樣。”
感情甚篤,也抵不過有心人千方百計的算計。
“我們不會的。”
鬱安夏輕哼:“那可說不準,三十歲的男人一枝花,你身邊那麼多狂蜂浪蝶就等著想要采你這朵花呢。”時間長的有易宛琪,短的有鬱美芝、羅映兒、柏菁,以及還有不知長短她目前還不知道其存在的,個個都虎視眈眈,她都記得清楚呢。
陸翊臣聽她把那些人名如數家珍,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下,輕笑:“記性這麼好,看來以後我是不能隨便得罪你了,不然得被你記一輩子!”
“你知道就好!”鬱安夏這個時候突然想起陸瀾馨剛懷孕,如果知道現在親密的養母曾經失手把她親母推下樓害其昏迷整整二十六年,肯定接受不了,她問,“現在梁阿姨醒過來了,你怎麼打算的?”
“明天早上她和我們一起回茗江市。”今天不走,就是為了把這邊的手續辦妥,又吩咐了茗江市那邊開私人飛機過來,明天一起回去。
先前在病房裏,他沒有隱瞞陸瀾馨現在的情況。梁娟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在昏迷中度過,說不恨丁瑜君那是騙人的,可偏偏她女兒又是對方如珠如寶一般親手養大。在陸家長大的陸瀾馨和在梁娟身邊長大的陸瀾馨,人生境遇千差萬別。梁娟主動提出不想認女兒回來,但她想看看她現在長什麼樣了,想在她生活的城市生活。
陸翊臣拉著鬱安夏的胳膊站起身:“梁宏父母已經過世,梁家現在也就他們姑侄倆和瀾馨了,梁宏想出國進修,我會給梁娟在茗江市安排一套房子,請兩個阿姨照顧她。”
鬱安夏其實心裏清楚,陸翊臣對梁娟這般照顧,更多的是為了丁瑜君。一來梁娟康複丁瑜君和陸璟才有緩解的可能,再來他一向高瞻遠矚,若有一日陸瀾馨知道真相,看在他曾百般照顧她生母為她延請名醫的麵子上,也不至於太過記恨丁瑜君。丁瑜君對陸瀾馨是真的傾注了感情,被她記恨,必然傷心欲絕。這場意外是個羅生門,到底誰對誰錯說不清,或許三個人都各自有不妥的地方,又或許錯的隻有當年那個挑撥離間最後自己也沒什麼好下場的女秘書。
鬱安夏情不自禁地盯著他挺拔的身影不放,她愛的這個男人,沉穩又有擔當。他從來不會用嘴巴去說自己的愛,但總會用行動去親自實踐,不管是對她還是對丁瑜君這個母親。
“阿臣。”鬱安夏雙手攬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剛剛你說爸是因為聽說梁阿姨有好轉的跡象這才答應調回茗江市不再和媽兩地分居,會不會其實他心裏也一直記掛著媽,隻是一直跨不過那道坎而已?”
陸翊臣沒有否認。
父親其實私底下每次和他通話都會明裏暗裏問上母親幾句,他隻在對著母親本人的時候才一直不給她好臉色看。
“你有什麼想法?”
鬱安夏眨了眨眼,模樣落在陸翊臣眼底俏皮又靈動:“秘密。”
話音剛落,忽然雙腳離地,被他像抱小孩子一樣抱了起來。
鬱安夏低呼一聲,嚇得雙手摟他的脖子,下一秒,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被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不等她開口,男人昂長的身軀已經壓了下來,緊密貼著她的嬌軀不留一絲縫隙,清洌又熟悉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地湧入鼻端,讓鬱安夏的身體不自覺發軟。
雙手被高舉至頭頂,手腕處肌膚相貼,表層發燙的熱度不過瞬間便竄遍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