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鐵騎先向前整隊衝鋒,輕甲騎兵兩翼展開包抄,唐刀手緊隨其後,弓箭手,長槍手,輕重步兵一股腦的往前衝鋒。
戰事進行得很慘烈七八十萬人的戰役一直打了三三夜,王彥章統領的重甲鐵騎衝在第一線,是收割人頭數量最多的部隊,緊隨其後的唐刀手是騎兵的克星,雖然是步兵,但在王彥章的重騎後麵卻將契丹漏掉的遊騎人馬分屍,而輕騎則將整個戰場包圍,一有股契丹人馬殺出來便一通攢射。段明玉見到耶律阿保機皇帝的旗幟高高飄揚,便對未曾出動的迫擊炮炮手道,“迫擊炮,給我轟斷契丹人的大旗。”
契丹大旗應聲而倒,正殺得認不出模樣的葛從周高聲大呼一聲,“耶律阿保機已死,我們勝了!”
戰爭,拚的雖然是各方各麵,最重要的還是士氣,契丹大軍一聞此言,雖然沒有投降饒命的,但是一時間丟盔卸甲,倉惶逃竄者無數,而唐軍則是士氣大漲,配合著倒戈一擊的燕地漢軍,不追殺著契丹士兵。
王彥殺得汗流浹背,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濕,仿佛重了數十多斤,猶自手持著大槍,沒有一合之敵。
耶律德光和耶律李胡在大軍當中也是亂作一團,保護著阿保機皇帝,在三萬皮室軍的護衛下揀廝殺聲少的方向逃,即便如此,一路上依舊遇到不的阻力,耶律阿保機年輕的時候作戰過於勇猛,常常都是身先士卒,導致身體受到很多暗傷,到了如今中年時期許多暗疾漸漸爆出來,已經不善征戰沙場,手腳也多有不便,在這等大戰當中耶律阿保機的身上穿了三層盔甲,弓馬功夫更是不甚嫻熟了。
王彥章正殺得昏地暗,忽然見前麵閃出一彪人馬,王彥章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契丹大軍的幾個腦人物的畫像他是見過的,此時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名字,那就是“耶律阿保機”!
不錯,此人絕對是耶律阿保機,王彥章將大槍掛在得勝鉤上,取下大弓,雖然十字連弩的勁道和連續射擊性比一般的弓要強得多,但是王彥章還是慣用自己的大弓,足足要四百石的氣力才能開得了這副大弓,王彥章知道自己隻有一擊的機會,弓箭瞄著耶律阿保機皇帝,“嘣!”一支羽箭直直射出。
阿保機皇帝隻覺得自己眼皮直跳,心道今日多半休矣,這時隻聽見耶律德光大呼一聲,“父皇,心!”
阿保機皇帝條件反射的側了一下身子,“叮當!”羽箭射在護心鏡之上,護心鏡頓時碎裂,竟然一連穿透了兩層盔甲,但致命的一箭也沒了力道,落在了地上,耶律德光終於鬆了一口氣,王彥章也遺憾的搖了搖頭,即便擋下了致命的一箭,耶律阿保機皇帝仍覺得嗓子鹹,一口血腥之氣在胸口蕩漾,但是他的心中也是暗自慶幸不已,就在這時,又一支羽箭無聲的透胸而過,耶律阿保機難以置信的望著透胸而過的羽箭,借著最後一絲清明,轉頭看見一位手拿大弓的將軍,這將軍見耶律阿保機中箭,便一丟弓箭,舉起一雙的大錘,“哈哈,來得還不算太晚,俺大唐勇南公李存孝再此,耶律阿保機已經被某授,眾將士,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