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今他們已經攻上了壽春城頭,咱們再不殺出去恐怕……壽春城就要不保了。城中的數萬軍士早已接到節帥的命令,不肯聽命於爹,現在也在四處搜捕我們,不過就憑那幾個庸才,怎麼守住壽春啊……”這叫花子就是徐璟了,他們雖然殺掉了安仁義,成功的逃脫了,但是安仁義死了,還有安仁義的副將,也是他的同胞兄弟,安仁平。安仁平得知家兄已死,迅的調集兩萬大軍,控製住城防,,等到他真的把整個壽春城牢牢控製住以後,徐家父子早已逃之夭夭了,兩人逃了也就逃了,喪家之犬爾,孤掌難鳴,他能翻起什麼浪花來,但是最要命的是,隨著徐溫父子逃亡的還有徐溫的五千親軍,這就很棘手了。
都徐溫背叛了楊大人,他會不會讓這支潛伏在暗處的兵馬打開城門,投降唐軍呢?安仁平很擔心,但是徐溫卻是沒有這個心,他滿目憂慮的道:“楊大人聽信讒言,欲誅我等,我們在揚州的家人也已經遭了毒手,從此我等也勿用為他鞍馬效勞,這也算仁至義盡了,不過千百年後,後人仍然會以為我徐溫是一個賣主求榮的無恥之徒,今夜,我就向下人證明,我徐溫,尚未投敵,是他楊行密瞎了狗眼。”
“爹,我們準備襲擊田令孜的中軍大營嗎?”
“不,不止田令孜,還有段明玉和楊複恭。”徐溫緩緩的道。
“什麼,爹,那我們就絕無生路可言了啊……”
徐溫猛地瞪了他一眼,“璟兒,楊行密可以這樣看待我們,但我們不能讓江淮百姓都用這種想法看待我們。”
徐璟忙道:“是。”
他沉默了一下徐徐又道:“爹,士卒們已經在這高山上隱藏了十多了,每日吃的是冷食、喝的是冷水,許多士兵已經生了病,再這樣耗下去恐怕等不到田令孜破城,咱們……咱們就已喪失了三成戰力。”
徐溫當然明白喪失三成戰鬥力對一支軍隊意味著甚麼,那絕不是簡單的可以分割計算的戰力損耗,一軍之中喪失三成戰力在戰場上足以使全軍潰敗了。它對士氣、鬥誌的消磨給整個部隊帶來的牽絆羈靡,影響的戰力至少達到七成。
徐溫抬頭看了看還是沒有話。
徐璟又道:“守在城中的都是一群庸才,這十幾的仗打下來,雖仗地利,恐怕傷亡絕不會,如果再耽擱下去就算咱們偷襲成功,那也將使壽春全城諸多百姓家破人亡,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
“混帳話!”徐溫猛地喝止了兒子,沉聲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忠義之所在舍生忘死,事事如此權衡,不如去做一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