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玉站在遠處,也注意到了這裏的戰鬥,眼見率軍衝鋒的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將,其剿悍狂野的味道竟比許多身經百戰的老兵還要凶猛,段明玉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如此驍勇,某家一定要招攬過來。
王愛卿心裏不斷的嘀咕起來,難怪國公不許我們在敵軍銳勢未盡前不許強行破城,就連一個孩,竟也如此恐怖。
眼見那白袍將勢如破竹,已率軍衝破拒馬和荊棘,衝進了前軍,何王愛卿立刻提刀在手,親自迎上前去,”
在王愛卿軍陣後方,重甲騎兵已進入陣地,距城一麵,王愛卿和徐璟正在苦戰,距城門數裏的一麵,尚讓率兵正力阻回繞援軍。重甲騎兵列陣於前,步兵以刀拉地,凜然戒備著,後邊的重騎兵們開始在輔兵的幫助下開始披盔著甲,細致的好象一個個馬上就要登上花轎的新娘。
他們的作戰優勢是明顯的,但是劣勢也十分明顯,在千步之內,他們頂多往返衝擊兩次,然後就得氣喘如牛,任人宰殺,所以適合他們做戰的條件特別的苛刻,為了節省人力馬力,不到作戰地步,他們也不會披上戰甲,但是勿庸諱言的是,一旦給他們從容揮的餘地,他們的殺傷力,簡直就是冷兵器戰場上的坦克。
刀如山,矛如林,殺聲震。
葛從周手中一杆長矛已被鮮血淋透,盡管有護兵的竭力保衛,但是他的身上也出現了許多輕重不一的傷痕,敵軍來勢出奇的凶猛,若不是國公早留了餘力,倉促應戰的話,他手中有限的兵力是無法阻止這麼強勁的攻勢的。眼見被王愛卿夾衛在中間的重甲騎兵們已裝扮停當,而遠處塵土飛揚,尚讓的機動輕騎已向這裏繞來,段明玉立即下令葛從周收兵。
中軍大旗出訊號,葛從周的軍隊開始向兩側撤退,蔡州軍在丟下千餘具屍體之後,迅突破進來。
表演開始了,段明玉故意把他們放進來,放到壽春城下,讓急急趕到壽春東城眺望戰局的城中所有壽春守軍將士們親眼見證一場大屠殺。
重甲騎兵無視迎麵而來的敵軍,開始像一台台重型坦克般地進攻了。箭射在身上,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隨即彈開,箭尖已鈍。彎刀砍在甲上,鏗然的火花中,不是刀斷,就是被震得脫手飛起,而重甲騎兵就像一座座鐵山,轟隆隆地向前開去,撞得他們人仰馬翻。
在重甲騎兵後麵,重甲步兵手們就成了一台台絞肉機,此起彼落的大刀,收割著人和馬的性命,大刀揮舞之間,絞殺著一切,在他們趟過的地方,留下一地血肉。
城頭上的人親眼見證了這場他們從未見過的大屠殺,剛才還攻勢淩厲,與葛從周勢均力敵的蔡州軍,在這樣兩支怪異的軍隊配合下,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眼看著那恐怖的屠殺場麵,城頭的人麵色如土,肝膽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