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的這是什麼話,這蔣姐是翠雲閣的花魁,也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哪裏跟本官有何幹係!隻不過為兄覺得蔣姐的曲子唱得好罷了,僅此而已,不必多想!”趙犨突然板起麵孔,正色的道。
好吧,看你這個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知道你是那蔣姐的鐵杆粉絲迷了。
“敢問賢弟,這三是何意啊?”趙犨突然回過頭來問道。
“這個,意思就是那啥,嗯,就是那個,你懂了嗎?”
“懂了!”
……
段明玉都有些開始佩服起自己的機智多謀,隨機應變了,吞了口唾沫道:“趙兄,這個蔣姐的閨名是什麼啊,當上花魁頭牌,必定是能歌善舞,看起來好像挺有文化的樣子!”
趙犨笑道:“蔣姐的閨名喚作蔣雲兒,怎麼了,賢弟對著蔣姐也有興趣?”
蔣雲兒,還勉強聽得過去了,段明玉動了動嘴唇,正欲再言,卻見二樓正中的一間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道珠簾靜垂下來,隱隱望去,珠簾後端坐著一個美妙的身影,未見其人,未聞其聲,隻這麼一眼,便已讓樓下的男人們瘋狂了起來。
不用,這妙人兒自然就是是翠雲閣的花魁蔣雲兒了。
段明玉看著那蔣雲兒的影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舉凡是個花魁,都不願輕易讓人見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曖昧,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跟段明玉做生意的炒作手法異曲同工,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那蔣雲兒也不話,隻十指輕撥,便聞一陣之聲由遠及近,緩緩而來。初時聲響尚輕,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漸便又緊湊起來,似初春之細雨密密麻麻。細耳凝聽,那琴聲仿佛帶著奇異的魔力,音韻似在頭頂盤旋,又似在耳邊私語,直讓人沉醉其中。
段明玉之間一排清倌人緩緩行來,走上中央舞台,露出了光滑平坦的肚腩,腰肢輕扭,不堪盈盈一握,凹凸有致,這臉蛋,這身段,嘖嘖,真是比做皮肉生意的女子高出了好幾個檔次。
段明玉腹頓時生出來了一股邪火,下身自然而然的起了反應,你這廝,怎地如此不爭氣,段明玉心裏暗暗的罵道。
都怪不得能看不能吃痛苦之極,段明玉如今是親身感受到了。
卻見那一排清倌人隨著蔣雲兒的琴聲跳起了舞來,薄紗之中若隱若現,端的是誘惑之極。
這翠雲閣的老板有前途,有智慧,都快趕得上本狀元了,段明玉甚至都有了進軍窯子行業的衝動了。
蔣雲兒在帷幕之後,和著琴音,唱起了曲來……
“玉蕭撫琴對飲時,無限春光,恰如昨朝。
“攜侶泛舟遊湖,夢回江南。
許願星辰,求公作美,待金榜提名時,洞房花燭。
獨立湘江,孤影倚柳。
背鄉思鄉淒涼處,偶失提名,憶帝京繁華。
忍聽佳音作陪,自難相見。
照湖畔碧影,空問她:有緣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