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軍演,所有兵器全部沒有開鋒,隻是在刀口處塗上了紅漆,一旦砍再對方身上,就會有紅色的漆印,漆印過5公分算陣亡。這樣既容易統計,也不會造成人員的傷亡。
段明玉剛一念完,驃騎軍,應軍雙方立刻渭徑分明,空出了一條道。驃騎軍全部上馬,五千輕騎,三千重騎,密密麻麻猶如鐵牆一般。
另外一邊的應軍也毫不示弱,十字連弩全部上弦,長矛手立足最外圍,重騎步軍一圈一圈的形成了一個複雜的戰陣。
待到應軍列陣完畢,驃騎軍也結隊好了。
房文種立在中後軍位置,舉起一隻手來。在他身後的層層疊疊大隊甲士,全都停住腳步。無數張連弩已經拉開,羽箭上弦,蜂群一般瞄準了正前方的驃騎軍。
“重騎,衝陣!”羅侯拔出一把刀,往前遙遙一指道。數千重騎,就已經越過他的身邊,疾馳而去,仿佛河倒卷,馬蹄濺起大塊大塊的土堆,仿佛地,在這一刻就已經塌陷!
每名騎士盔上紅纓舞動,白蠟杆子的長矛直直放平,有如一道道整齊的鋼鐵海浪,直直朝他們拍擊而來!
陽光照在鋒利的矛頭上麵,閃爍著萬千寒光,照得人睜不開眼睛。每名騎士都在戰馬上俯下身子,絕不動搖,絕不後退,隻是將全身氣力,都集中在了手上長矛裏頭,如此威勢驚人,如此顯得訓練有素的衝擊,每個人都是心旌動搖。
前頭才列陣完畢的應軍士卒,第一個念頭,就是反身讓開,不要直麵這義無反顧而來的驃騎軍最為精銳的重騎!
如果騎兵是一支軍隊之中的菁華,那麼重騎就是菁華之中的菁華,王牌之中的王牌。
幾乎是在一瞬間,段明玉就看到過數千重騎,在應軍大陣當中如波分浪裂一般地衝過,直直撲向房文種大旗,到了最後,才功虧一簣的景象!衝擊一路,都是血肉開路,多少精銳重騎迎上去,都被殺得人仰馬翻的那種景象!還好應軍在中軍位置牢牢的頂住了壓力,拖住了重騎。
但是重騎衝到最後難免會動能虧損,如果不能殺透戰陣,那麼喪失了機動性的重騎就將麵臨滅頂之災。
不過還好,這一次驃騎軍重騎將應軍隊列衝得一團糟,應軍組織不起有效的絞殺。所以最後重騎隻有圈馬回陣,跑回了驃騎軍本部當中將養一下馬力,等待下一次衝陣。
正在重騎剛一踏回自己營地的時候,應軍又升起了幾麵令旗。
一時間,令旗揮動,應軍隊列突然風雲突變,刀槍劍戟,林林總總,分配有序,好像很牛 逼的樣子,隻不過反正段明玉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來。
“這是車懸陣!”程知遠捋了捋胡須道,“這是上古失傳的陣法,想不到今日竟然有幸見到這等絕妙的陣法!實乃三生有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