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服歸舒服,規矩還是不能廢的,
公差清了清嗓子道:“你這讀書人好沒道理,我家刺史大人日理萬機,豈是你見就能見的。”
段明玉暗自鄙視了這公差一番,老子還不知道你這套嗎?隨即掏出了五兩銀子塞到了公差手裏,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哥,拿去喝酒,別嫌少,你們這日曬雨淋的都是為了人民,為了朝廷啊!這是兄弟的一番心意,不收下兄弟我可跟你急。”
那公差看段明玉如此上道,出手也是闊綽,五兩銀子,那可不少了,公差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那收下後笑眯眯的道:“大人雖公務繁忙,料想這大清早的也無甚大事,兄在此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秉報大人,對了,兄弟請自報家門,在下也好通報啊!”
娘的,自報家門,怎麼聽著跟上星光大道似的:“那就有勞兄台了,弟段明玉!”
那公差撓了撓頭道:“啥?你你叫啥名?段明玉,我記得前兩個月死了的新科狀元就叫做段明玉。”
“正是在下!”段明玉道。
此言有如晴霹靂,當頭棒喝,使人聞風喪膽,聞風而逃。聞風而逃的意思是這個公差正在逃,不但在逃,而且邊逃邊喊:“媽呀,見鬼啦,段大狀元陰魂回來啦!”
段明玉相當的無語,狠狠的扇了自己兩耳光,這嘴怎麼那麼欠呐!
正堂內,程知遠正襟危坐在案上,身穿白鶴衝服,左下坐著師爺,右下坐著總捕頭邢大頭。
由於段明玉一直很低調,掌控身體後,就幹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窩在徐祖業家裏做拖鞋,第二件事就是數錢。
拋頭露臉的事基本上是徐祖業在幹。所以段明玉死得不明不白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知道他重生的人卻隻有徐祖業一人了。
段明玉“死後”程知遠曾經也下令徹查此案,不過人都死了,還查個什麼勁,所以這兩個月一眾捕快是白班夜班照上,外快工資照拿,生活得有滋有味,好不愜意。
程知遠正在審理刑事宗卷,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微微眯起了眼睛:“何人在衙門大聲喧嘩,公堂之上,豈不失了體麵?”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公差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大堂。
程知遠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公差道一臉驚懼的道:“大人,不事不好啦,鬼來了,您快逃,的斷後。”
程知遠不置可否的道:“好歹你也是衙門公差,且不這世上本沒有鬼,就是鬼,這光化日之下鬼怎麼造訪我衙門公堂?”
公差不斷的磕頭:“人所言句句屬實啊,大人,前段日子,死了的段大狀元又回來啦,不是鬼還是什麼?”
程知遠聞言騰身站起,臉上又驚又喜:“你什麼,快,隨本官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