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殿裏,鶯歌燕舞。
羅迦醉醺醺地一杯接一杯地大喝:“哈哈哈,美人兒……跳一曲,再來一曲……”
“美人兒,陪朕喝一杯……再喝一杯……”
張婕妤和小憐對視一眼,滿心的歡喜和勝利的愉悅簡直無法言喻。
勝利,竟然來得這麼容易!
僅僅是一個夜晚,那個死肥球就進了冷宮。
二人又驚又喜,這天下,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陛下,你醉了,別喝了……”
“不,朕要喝……喝……你們也喝,誰不喝,朕就懲罰誰……喝……”
小憐被他逮住頭,酒杯按在她的嘴邊,拚命地灌。她吃吃的笑,不停地躲閃,酒灑在紗裙上,緊緊貼著胸口,更是****柔軟。
“陛下,你好壞……欺負人家……”
“朕就欺負你……欺負你……”他口齒不清,一口酒就吐出來,小憐躲閃不及,也不敢躲閃,可是,他這一嘔吐,就不可收拾,等小憐好不容易側身時,他已經嘔吐了一地。他的龍袍、她的紗衣、地毯上,都沾滿了汙穢的嘔吐物,腥臭難聞。
張婕妤急忙道:“來人,快來人……”
二人急忙扶了羅迦進屋子裏休息,宮女們則忙著打掃屋子。
好不容易安頓了陛下,見陛下已經徹底醉倒過去,二人才關門出來。
張婕妤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聲音那麼低:“妹妹,你看,這豈不是好了?”
小憐的驚喜簡直無以複加:“姐姐,還是您厲害,算得這麼準。真沒想到,陛下竟然把她打入冷宮……”
“說實話,我都沒想到,不知她到底如何惹惱了陛下。這麼多年,陛下還很少將任何妃嬪打入冷宮。”
“聽立正殿的宮女說,她和陛下大吵大鬧,陛下把一屋子的東西都砸碎了……”
“那個死肥球太高估自己了。陛下是天子,她竟然敢跟陛下吵架,陛下沒當場下令誅她九族已經是好的了。”
張婕妤冷笑一聲:“當道時,誰也莫猖狂。想當初,那死肥球害得我鑽床底,何等的狼狽屈辱;今日,不料她卻落到冷宮的下場,比我更慘痛十倍。冷宮,比囚牢更加厲害,這一生,她都休想再見到外麵的陽光了。”
小憐似是聽出了這話語裏的警告,一下跪在地上:“姐姐神機妙算,一切都是姐姐的功勞,今後,小憐惟姐姐之命是從……”
“小憐,快起來,我們姐妹,當然是有福同享,起來吧。”
她這才挨著張婕妤坐了,“姐姐,陛下天天這麼爛醉,也不是辦法啊……”
“你可千萬不要阻止他。”
“為什麼?”
“妹妹,你還是不懂得男人。陛下正是在那個死肥球處不快活,所以才需要我們。如果我們也不讓他喝酒快活,這樣跟那個死肥球有什麼區別?他又何必還來寵幸我們?反正,他需要什麼,我們就給他什麼,這樣,才吸引他長久地停留……”
“還是姐姐厲害。”
“當然是妹妹的功勞,若不是你天生麗質,多才多藝,陛下又豈能天天留在這裏?”
小憐小聲問:“姐姐,下一步,我們該留意誰?”
張婕妤坐在椅子上,蘭花指翹起來,撚了一層花瓣,又緩緩地鬆開手指,看著花瓣掉在地上,就如一個寂寞的高手,仿佛打遍天下已經無敵手了。
現在,這宮裏還能有誰是自己的對手呢?
左淑妃?她已經是過期的黃花菜了!
其他人?就更不要想了。
她一笑:“小憐,今後,你便是陛下的第一愛寵了,誰也威脅不了你的位置了。”
小憐驚喜道:“我一定努力,讓姐姐坐上皇後的寶座。”
“是左右皇後!我們姐妹不分大小。”
“謝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