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他的事?哦?那你戴著這個項鏈幹什麼?”

“因為他救我,他從不欺騙我,他本就比你待我好!”

羅迦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芳菲,你竟然如此!!你竟敢這樣說?”他手一用力,她的脖子幾乎跟著他一起被提起來,吊在半空。

她要伸出手去救護,可是,身子那麼笨拙,喉頭一疼,項鏈已經被羅迦生生扯斷,扔在地上,狠狠地踏上一腳,狠狠地踐踏:“芳菲,你竟然如此不守婦道?你們燕國的亡國賤奴,難道真的是天性****?”

脖子上已經劃出一道淡淡的血痕,她無法掙紮起身,笨拙的身子倒在床上,隻能急促地喘息,喉頭哽住,仿佛一口氣上不來。

羅迦就算是在盛怒裏,也發現不妙,狂怒的聲音低下去,遲疑道:“芳菲……芳菲……”

“滾,滾出去……”她緩過氣來,隻能大吼一聲,“滾,你這個騙子,我是****的賤奴,你呢?你算什麼?你天天跑去和那個什麼小憐OOXX,一身別提多肮髒了,你又幹淨了?”

羅迦後退一步!

她知道!她竟然早就知道了!

他忽然驚慌失措,仿佛一個獵人麵對一頭猛虎,突然失掉了獵槍,隻能一步一步往後退。

“來人!是哪個該死的奴才多嘴多舌?朕要滅他九族……”

她從床上坐起來,靠在靠背上,狠狠瞪著他:“你自己做得,還不許人家說?”

她的質問和強硬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朕哪裏錯了?朕是天子,寵幸妃嬪天經地義。芳菲,你不要仗著朕的寵幸為所欲為,亂了分寸,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天下,沒有你這樣的妃嬪,你馮昭儀鬧了那麼些日子,朕也忍你很久了。女人的美德在於寬容,而不是河東獅。就拿你上次去闖琉璃殿,侮辱張婕妤來說,幸虧她大度寬容,沒跟你計較!否則,朕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下次!要不是看你懷孕,朕早就饒不了你了!你再這樣下去,休怪朕不客氣。朕告訴你,這後宮幾百人,每一個都是朕的女人,朕不止你一個,你休要恃寵生驕……”

這後宮女人,不止你一個!

她完全氣暈了頭,是自己要做他的女人的麼?

她幾乎是在怒吼:“陛下,你別忘了,不是我願意的,是你強迫我的……”

羅迦渾身一震,如心裏忽然被狠狠刺穿。

“你卑鄙無恥,北皇陛下,我不是你的養女麼?不是神殿的聖處女公主麼?你是什麼?我是什麼?你竟然亂倫敗德,強迫於我。若非如此,我豈會嫁給你?我一看到你就厭惡,你算什麼東西?”

他的牙齒格格作響:“你……你竟敢這樣罵朕!你早前還說你有點喜歡朕……”沒有麼?從沒有麼?都是被強迫的麼?她冷笑一聲:“我會喜歡你這樣虛情假意的男人?我何止不喜歡你,我連這個孩子都非常討厭,我真恨它為什麼要來到人間,這是屈辱的見證,是你強迫我侮辱我的見證……”

混亂裏,但覺頭暈眼花,心如刀割,也不知局麵為什麼會突然混亂至此。他的手掌抬起來,狠狠的,就要摑在她的麵上。她微微瑟縮一下,他的手生生停在她的麵孔,聲音發顫,“芳菲……你竟敢這樣大逆不道……你竟敢汙蔑朕的孩子……”

大逆不道!

自己哪裏大逆不道了?

脖子上的傷痕還在隱隱做疼,他的耳光還威脅在麵頰上。什麼寵幸,什麼寵愛,都是假的,他甚至不顧自己懷有身孕,也能如此的蠢蠢欲動的暴力,這是寵愛麼?

“你的孩子?你要你就拿去!”

他的手終於伸出,幾乎要掐住她的脖子:“芳菲……你不要逼朕……”

她劇烈的咳嗽,眼淚也流了出來:“逼你?我是在逼你?是不是我揭穿了你的謊言,看破了你的偽善,你又要拿我開刀了?看看,英明癡情的羅迦陛下,你多了不得!天天撒謊,天天流連花叢。既然這是你應該的,你為什麼要撒謊?你不知道?我知道,因為你就是個偽善的人!就像你昔日口口聲聲聖處女公主神聖不可侵犯,可是,你卻可以褻瀆她,強暴她,至今還養為禁臠……你敢讓這個孩子去神殿麵對你們的大神麼……”

一股熱血衝上頭頂,羅迦重重一拳就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