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驚呼一聲,其他舞娘也嚇了一跳,亂成一團。
“放肆,放肆……快來人……”
羅迦一聲大吼,侍衛們如夢初醒,趕緊衝上去。可是,高太子抱得那麼緊,小憐的腰肢幾乎要被他折斷了。他們怕傷著小憐,又不能真正殺了高太子,根本就無法。
還是旁邊的一名侍衛急中生智,手肘一彎曲,就擊在如癲似狂的高太子的脖子上,他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小憐如逃出虎口的羊,可憐兮兮的,立刻被幾名侍女扶住。
“小憐姑娘,你怎樣了?”
她嬌弱無力,氣息微微,仿佛受了驚嚇的百合花。眾人看得心疼不已。
“你們先扶小憐姑娘下去休息,好生照顧。”
“是。”
……
因這一個插曲,再加上眾人已經喝得差不多了。羅迦才施施然地起身,“各位慢用,朕有事先走一步。”
眾人行禮,可是,一個個眼裏卻要射出火來。天色已晚,欣賞了這樣的一場脫衣舞,欲火都燒沸騰了。陛下去幹什麼?自然是去和小憐風流快活。
可憐自己等人,就隻好幹瞪眼了。
“各位尊敬的客人,驛館早已為你們準備了美女……”禮官笑著,指著那一排剛剛跳脫衣舞的舞娘,“各位客人可以自行挑選,看中的,陛下就賞賜給各位……”
眾人欣喜若狂,立刻去挑選美女,然後急不可耐地回到驛館,各自尋歡。
太子和安特烈留在最後麵。
空蕩下來的大廳,還殘留著脂粉的氣息,****的誘惑。
太子重重地歎息一聲。
安特烈忽然問:“太子,你為何不勸諫你父皇?”
他搖頭,心情非常沉重:“不,我不敢!”
安特烈冷笑一聲:“你不敢,你當然什麼都不敢!你這樣,還像不像個男人?”
太子垂下頭,痛苦地閉上眼睛。
安特烈忽然想起他曾經遭受的“絕症”!他幼時喪母,在妃嬪的夾縫裏長大,父皇再怎麼寵愛,可皇帝大人那麼忙碌,早年又南征北戰,幾曾顧得上照料兒子?
他受了那麼多苦,又怎麼可能事事明目張膽地去針對父皇,惹得天子的反感?輕則廢黜,重則連命都沒有了。
羅迦走出宴飲大廳,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往琉璃殿的方向走。又是得意,又是心急火燎,仿佛自己剛剛贏得了一場大戰——男人的那種自豪心理的超級滿足。
有美一人,我自獨占。
想起高太子等人的醜態,幾乎情不自禁要笑出聲來。道路僻靜,夜晚的涼風習習,他卻依舊能感受到美酒的灼熱。
一個人橫在麵前。
他嚇了一跳,看清了,才淡淡道:“安特烈,你還不回去?”
“不,我沒興趣享受你的********。”
“那你想幹什麼?”
“陛下,我有一句忠言要告訴你。也許別人不敢說,可是,我作為你的外甥,就破例多事一回,做一次大嘴巴。”
羅迦很不耐煩,“到底是什麼事?”
“我觀那個小憐,妖媚橫生。而且,訓練這樣的********,令陛下沉浸在淫樂裏。這個女子,是亡國滅家之兆,希望陛下不要沉溺於美色,為北國招致大禍,壞了自己半世英明。”
羅迦怒不可遏:“你區區黃口小兒,懂得什麼?是誰要你來說這些廢話的?”
“並非是誰要我說,是我親自觀察的。夏桀商湯,皆是因為美女誤國,遺臭萬年,一個妖媚的女人,足以毀滅一個王國……”
“小憐區區弱質女流,連一個螞蟻都捏不死,安特烈,你休得危言聳聽……”羅迦冷笑一聲,“你莫不是像高太子一般,覬覦小憐美色,以為換了一個招數,別出心裁,朕就會把小憐賞賜於你?你休想,小憐是朕的!”
“小憐是你的?那芳菲算什麼?”
羅迦一時啞口無言。卻更是氣憤:“安特烈,你快滾出去,朕不會無底限容忍你。你休想覬覦小憐……”
安特烈搖頭,隻是搖頭。
“你搖什麼頭?”
“陛下,我以前真是高估你了!還以為你雄才大略,其實,也不過爾爾。你色迷心竅,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昏庸。哪有良家賢淑女人,會訓練這種********的?她一步步都是在將你引向荒淫無道……繼續這樣下去,我看,若是她叫你殺芳菲,你怕也是為期不遠了!”
“住口!”他忽然很是緊張,“你不要告訴芳菲!否則,休怪朕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