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知不覺降臨了,羅迦從溫柔鄉裏清醒過來,身邊的尤物,玉體橫陳,美如天仙,匍匐在他的腳下,如一隻柔弱的貓咪,眼裏的水意幾乎要湧出來。
她開口,聲音也帶著慵懶而嬌弱的磁性,就如一條蛇,在草地上緩緩的爬行,也在身上,無聲的撫摸:“多謝陛下恩寵……”
“小憐,朕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張婕妤竟然藏著如此尤物不叫朕知道……”
“都是娘娘垂憐,奴婢都是娘娘提攜。不然,也永遠沒有機會一睹天顏,伺候陛下…”
羅迦哈哈大笑:“對對對,張婕妤的嫻熟美麗,天下罕有。若非她寬容大度,朕怎能和美人兒享受這樣的春宵一刻?朕一定會好好賞賜她……”
張婕妤這樣的女人,才是每個男人真正想娶的妻子。不像芳菲,她隻知道吃醋,永遠那麼小心眼,跟一個庸俗的河東獅一般。
忽然想起“芳菲”,驚得幾乎要跳起來。裏裏外外,燈火通明,都快夜半三更了,自己還沒回去。她向來膽小,而且這幾天情況又不好,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若是被她知道了,豈不又要天下大亂?
他跳下床,急忙忙地披上衣服。
小憐微微驚訝:“陛下,您這是?……”她見羅迦穿衣,也不再多問,急忙去伺候他更衣,才說,“陛下,天色晚了,您何不讓奴婢服侍你休息?”
羅迦顧不得多說,隻搖頭:“小憐,朕改日再來。今天有事情。”
話沒說完,已經走出去了。
張婕妤本是在側翼的書房裏,聽得聲音,聰明的沒有出來,隻是站在門口,悄然看著陛下匆匆忙忙地遠去。
直到琉璃殿的門關上,張婕妤才蓮步輕移,來到大廳的貴妃椅上坐下。她軟軟的,身上還蓋著一單雪白的狐皮,遮擋這初夏夜晚的微寒。得償所願,卻如此疲倦。
小憐怯怯地出來,一身的紗衣已經淩亂。她媚眼如絲,春意滿溢,玉體透亮,如最最誘惑的一隻狐狸。她的脖子上,胸上,都是淡淡的齒痕。以前,皇上並無這樣肆虐的嗜好,可是,小憐——張婕妤想,自己此時都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何況男人。
天生尤物,天生銷魂。
因為侍寢後的疲倦,她身子還透著一股子嬌媚,聲音也是嬌怯怯的,腿一軟,就軟軟地跪下去:“娘娘……奴婢……”
兩個女人,如此共享一個男人,彼此心裏,又是什麼滋味?
小憐久久地跪著,她卻無語。
“娘娘……娘娘,是奴婢不好……”
她伸出手,親自扶起她:“來人,再搬一把椅子。”
另一把貴妃椅並排放在她身邊。
“妹妹,坐。”
小憐受寵若驚:“不敢,娘娘千萬別折殺奴婢。”
她依舊和顏悅色,像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妹妹,你就坐在我身邊。今後,我們就要榮辱與共了。”
“娘娘,奴婢始終是您的奴婢……”
“不,你不是!小憐,你的好日子到了。你放心,很快,你就會比那個死肥球更加受寵了……”
小憐囁嚅道:“奴婢根本不敢奢望,隻求能伺候娘娘一輩子,便是最大的福分了。”
“傻妹妹,你對姐姐的一番心意,姐姐當然知道。今後,你便是姐姐的親妹妹。你放心,姐姐一定把你送進昭陽殿。”
昭陽殿是馮昭儀的,基本上是皇後寢宮的規格。小憐更是惶恐:“娘娘,奴婢不敢。”
張婕妤嗤之以鼻:“有何不敢?這皇宮裏,自己想要什麼,就要努力去爭取,沒有誰會白白地把一切送到你手上。”
可是,要爭取,也得有個限度啊。
“馮昭儀炙手可熱勢絕倫,馬上又將生下小皇子,誰能爭走她的昭陽殿?”
“嗬,妹妹可不要心急,也不要妄自菲薄。想當初,她馮昭儀還不是籍籍無名的一女子。她能一步登天,別人又怎麼不會?”
侍立一邊的心腹宮女小聲補充:“據說,馮昭儀這一胎,有點先天不足,非常危險,隻能靜養……”
張婕妤笑得更是開心:“本宮早就知道了。那個死肥球,她醋勁那麼大,能懷上什麼好胎?”
“她動不動就生氣,心腸又歹毒,連陛下都敢管,如此大逆不道,惡有惡報,指不定生下什麼怪胎呢……”
“嘿,還想有王子固寵,美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