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這世界上任何的女人歡好,但是,沒有心跳,也用不著,因為得來太過容易。那些女人都被自己控製在掌心,不敢有半點的違逆。
他忽然忿忿的,為什麼自己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丈夫”,麵對的不是妻子,而是單純皇帝和大臣的關係?她們都渴望晉升的機會,彼此還能互相謙讓,又互相競爭。甚至賢惠如林賢妃,經常主動要自己去寵幸其他的女人。所謂的侍寢,甚至生兒育女,都是晉升的手段而已。從宮女到妃子甚至皇後……一切都不過是個手段。
心跳是多餘的東西,完全多餘。
想想,自己這一輩子,竟然沒有被任何少女暗戀過。
失敗,真是失敗。
那匣子也是透明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兒子哪裏來的小玩意,如此精美。卻又覺得那個蘋果如此礙眼。芳菲渾然不覺有什麼不對勁,依舊看著自己的蘋果,目光很是陶醉。
“咳咳咳……”
“父皇,您不舒服?”
芳菲還在看著蘋果,羅迦更是不悅,自己是請她來治病的,並非是要她來對兒子暗送秋波的。他再也呆不下去,覺得渾身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麼,站在原地,神色十分古怪。
太子被他麵上那種奇怪的神色所震驚,他從未見父皇如此!
就連芳菲,也逐漸感覺到了羅迦的古怪。
她微微心急,羅迦這又是對自己有什麼不滿意了?
羅迦忽然察覺了自己的失態,咳嗽一聲。
“父皇……”
他徹底恢複了鎮定,漫不經意地看看四周:“皇兒,天氣快冷起來了,你這裏還需要什麼?”
“父皇,已經很好了,兒臣什麼都不需要。”
羅迦又看向芳菲,更是後悔自己當初不該答應兒子的要求,她真的不該住在暖閣!
“朕看這裏寒冷,陰氣太重,並不適於療養,皇兒,你何不自住暖閣?”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不要芳菲住在這裏了?芳菲也一愣。
“父皇,暖閣便於照顧,而且,芳菲她身份特殊,兒臣怕她出去有危險。兒臣住這裏習慣了,也並不想去暖閣,覺得局促了一點……”
芳菲慌忙說:“如果有利於殿下的身子,我不住暖閣也沒有關係……”
羅迦見二人神色不安,心裏一凜。兒子病情才剛有好轉,自己不是也渴望他早點好起來麼?否則,也不至於千裏迢迢趕去請名醫為他診治了。
他強穩住心神,淡淡道:“朕也隻是隨口提提,既是如此,你二人也就不必搬遷了。芳菲,你要記住,你全部的任務便是治好太子。隻要太子痊愈,朕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芳菲一定會盡力而為。”
見羅迦純粹是一副慈父關心兒子身體的樣子,二人都鬆了一口氣。芳菲本就簡單,不可能想到羅迦有什麼其他心思,太子,因著是一層“父皇”的身份,更是想也沒往那裏想。
羅迦呆著無趣,便略略交代幾句,就離開了。
屋子裏重新安靜下來,太子收回目光,見芳菲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忽然說:“芳菲,你不該進宮的。”
“為什麼?”
“我怕我好不了,父皇會降罪於你。”
芳菲低聲說:“其實,我進宮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
他眼睛一亮:“可是,你還是要來?”
她十分堅定:“對,我還是要來!無論能不能治好你,至少,我可以再見你一麵。”
他心裏砰砰的,以前是感激她,憐惜她,現在卻多了一種奇妙的情緒,因著她的這番貌似“主動”的表白。他從不可能這樣近距離地接近一個同齡的少女,彼此暢談心事——畢竟都是青春少艾,而她竟然先主動地說出這樣的話,豈能叫他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