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相識

2010年的時候我大學畢業了,麵對著自己手裏的那張毫無含金量的畢業證,我蹲在這個城市的角落哭了。

我叫王偉,1989年出生,一個活脫脫的八零後身體,九零後的思想。我鍾情於音樂,體育。在別人的眼裏也算是一個全能型的大學生,畢竟,我還沒達到吃飯也要叫外賣的地步。因為愛好比較廣泛,我養成了比較好的作息時間,在大學三點一線的生活中我完成了五點一線的突破,除了教室,宿舍,食堂之外,我還會跑去籃球場或是音樂室。我很享受每天下午六點多渾身臭汗的從籃球場回宿舍的那條路路上被風吹著的感覺,也會享受每天早上七點去音樂教室練琴沉浸在音樂中的感覺,因為出色的球技和嫻熟的鋼琴技巧我在院學生會的文藝部和體育部之間猶豫了好久,最後我竟然用拋硬幣的方法選擇了文藝部,當硬幣正麵朝上的時候我高興的握住了拳頭慶祝了一下,後來,我才發現,其實當我把硬幣拋上去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在文藝部春風得意,很多事情都水到渠成,部長和我說下一任的文藝部長一定是我的,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但心裏想的是:廢話,還用你說。

文藝部有很多女生,我每天都會收到他們的短信,除了問吃了麼?睡了嗎?就在沒有其他。我知道他們什麼意思,但我卻一定興趣都沒有,不是她們不優秀,而是我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沒錯,我是個gay。我身高178公分,體重70公斤,因為愛運動,身上的肌肉很結實。我和很多沒有男朋友的男生一樣,解決問題的辦法除了右手就是QQ群。我們把後者叫做約炮。我在來到這個城市上學之前就已經加了幾個QQ群,心想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大城市,那一定要好好的玩一玩、耍一耍。通過聊天,我認識了一個人他是個年輕醫生,身材有些略胖,但人卻很nice,我們本來是要發展成固定的關係,但我們在這種固定關係的性質上產生了分歧,他希望我們是固定的bf,而我希望我們是固定的炮友。所以,我們的結局比較慘,在最後一次從賓館出來之後我們就各奔東西,本著此生不負相見的決心刪掉了彼此的各種聯係方式。

大學的生活總是讓我覺得順風順水而且缺少刺激,除了偶爾**的時候約個人外其他的時間基本上是和宿舍的人呆在一起,我們在一起打球,吹牛逼,喝酒日子過得也算是有聲有色。

我算是一個幸運的人,因為來自東北的我宿舍的人也都是清一色的北方人,這也讓我們之間的交流毫無代購,很多北方的所謂方言大家都能輕車熟路的去罵,這也讓我們舍友之間的關係非常的好。

我們按照床位給自己排了名次,我因為開學早來了兩天所以變成了老大,二號床叫張偉,三號床叫王龍,四號床叫劉迪。我們平時都是互相稱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四。

我們宿舍隔壁有一個西北的兄弟叫海軍,沒事總是喜歡來我們宿舍扯,操著一口濃鬱的西北口音,但也因為這樣,讓我們覺得這人實在,可交,所以但凡是出去打球我們都會喊上海軍。這樣我們就剛好組成了一個球隊。海軍籃球打得特爛,但特別喜歡玩,而且特別喜歡打場,所以我們挑戰了大多數的宿舍,而且都是以失敗而告終。但兄弟們玩的就是高興,也就沒在乎輸贏。

這一天老三急匆匆的跑進屋子說,走走,去籃球場,我約了別的宿舍的人打場,我去叫海軍,你們趕緊換衣服。

我們幾個麵麵相覷,因為平時海軍來叫我們和其他宿舍的人打場老三都是會嗤之以鼻的說反正也會輸。但老三突然的約戰也讓我們有些不太適應。

換上了籃球服,叫上了海軍,我們五個人朝籃球場走去。

海南的陽光即便是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也還是有些毒辣,等我們到了球場球場卻空無一人,我問老人:人呢?

老三說,馬上就到了,咱們等一會吧。

草。老二罵了一句。

老三坐在球場邊,我們四個無聊的拿著籃球扔來扔去,雖然運動量不大,但不一會身上就全都是汗了。

能不能他媽來了。老二回頭大罵道。

老三說,來了,來了。

我們順著老三看的方向望去,五個挺拔的穿著白色籃球隊服的人朝我們走來。

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叫陳鋒,國貿係的,我們大名鼎鼎的校園風雲人物,籃球特別棒。

其實我在學生會見過陳鋒,他也算是我喜歡的男生類型,而且是特別喜歡的那種,但在我印象中搞體育的很少有事gay的,就算是有,也基本上和粗壯的肌肉男搞在一起,像我這種各種方向統一發展但卻又發展的不怎麼樣的人,麵對陳鋒這樣的天菜直男實在是不敢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