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 淫羽士翠黛遭鞭笞 戰魔王四友失丹爐(2 / 3)

“說罷,將舌根全吐。那羽士用力吸咂,兩眼端相著翠黛嬌容,細細咀嚼滋味。羽士款款抽送,約百十餘下。羽士道:“好了,我今日好容易遇你,真是千載難逢。是你這玉麵香唇,我雖略領教一二,你那一雙瘦小金蓮,我還要用心品題。”於是輕輕的將翠黛抱起,放在西邊椅子上。將一對金蓮捧在手中,把握不已。又著將舌根全吐,翠黛無奈,隻得教他吮咂,隻盼他早早完事。那羽士將一對金蓮分握兩手,不住的要親嘴咂舌,下 麵狠抽不已。此刻翠黛求生不生,求死不死,直覺得五內皆裂,忍不住啼哭咒罵起來。隻見那羽士恨命的將雙足一握,大叫一聲道:“我今日死矣!”硬著舌尖向翠黛口內亂塞,須臾,羽士雙睛緊閉,軟癱在翠黛胸前。翠黛悔恨不過,兩手用力一推,羽士隨手倒去,再低頭下視,羽士才拃掙著欲起。翠黛忙忙的係了裙褲,羽士又來溫存,被翠黛重唾了一口。

正要走去,猛聽得門外人聲喧吵,慌的羽士披衣不及。隻見幾個侍女掀簾入來,便一齊大聲喊中。羽士奪門要跑,外麵又來了十數個侍女,將門兒堵住。先用繩索把羽士捆了,然後將翠黛拿下,押解到正殿院中。少刻,後土夫人出來,坐在九龍香檀椅上。眾侍女將兩人揪扭至案下跪倒,夫人罵道:“好萬剮的殺材!我何仇於你二人,穢汙我的仙境?”兩人也沒得分說,隻是連連叩頭。夫人指著羽士向眾侍女道:“此紫陽真人門下色空是也。今在我宮內做此卑汙下賤之事,足見真人教戒不嚴、亂收匪人之過。我看在真人分上,不好加刑,可吩咐外麵力士押他去交送真人,就著他發落罷。”須臾,走來七八個力士,將羽士倒拖橫拽,拿出去了。夫人問翠黛道:“你這賊婦,可是冷法師門下麼?法師已名注天仙冊籍,不久即升授上界真人。他是個品端行潔、絲毫不苟的君子,怎麼就收下你這樣不要廉恥的淫貨,玷辱元門。大奇,大奇!本該照紫陽真人弟子色空之例,押送九功山,但教你師發落,他就永不要你在門下了。我念你修煉千餘年,好容易得真仙口訣,脫去皮毛,新換人身。也罷了!我如今開步天地之恩罷,一則成就你父天狐期望苦心,二則免你遭雷火之厄,三則冷法師因我處置過,他看我分上,就肯收留了你。”翠黛羞愧,無地自容,連連叩頭道:“隻求夫人代小畜師傅處死。”夫人道:“可拉下去,將上下衣服剝淨,吊在廊下,輪班更換。 打三百皮鞭,不得賣法同罪。”眾侍女便將翠黛吊起,打的百般苦叫,渾身皮肉開裂。打了好半晌,方才停刑。夫人已退入內寢,侍女傳話道:“夫人吩咐,著將此淫婦在廊下吊三日三夜,然後稟報。”又拿了符篆一張,塞入翠黛發內,防他逃走。

翠黛日夜哀呼,通沒人采他。

直至第三日辰牌時候,侍女傳話道:“夫人吩咐,將淫婦放下。他所有衣服物件,都交還他,饒他去罷。”眾侍女將翠黛放下,解去繩索,穿好衣服,將裙子和寶劍並錦囊中諸物,一總夾在脅下,哭哭啼啼,甚是悲切。朝著大殿,磕了四個頭,一步步苦挨在洞外,坐在一塊石頭上。通身疼痛,再看兩手腕,被繩子吊破,皮肉筋骨俱見,血水沾積。心下又氣又恨,又羞又悔,想起後土夫人話,說冷法師名注天仙冊籍,指日就要升授上界真人。想後土夫人斷無虛語,可知師尊還在,他事事未動先知,這事如何欺得了他?我還有什麼臉麵相見?若偷回驪珠洞去,又怕惹下,被雷火追了性命。去九功山,知他如何發落,設或對眾道友明處,臉麵難堪;或諭令自盡,仍遺醜名。

想來想去,想出了一條道路,慟哭了一頓,隨將絲絛在一株鬆樹上,挽了個套兒。

卻待將脖項伸入套內,隻聽得背後一人說道:“不必如此。

“回頭看視,見是後土夫人侍女。那侍女笑說道:“夫人吩咐,說你一念回頭,即是道岸。今羞憤自盡,情亦可憐。再著和你說,日前之事,隻你師傅知道,眾道友從何處知起?你師傅是盛德人,斷斷不對眾恥辱你,隻管放心去見他。師傅和父母一般,兒女有了過犯,沒個對不過父母的,夫人又念你身帶重傷,難以行走,今賞你丹藥一九,服下立愈。此刻連城璧、金不換二人在福建齊雲島有難,你速去救他們。”說罷,將藥付與,翠黛此時不惟不惱恨後土夫人,且到甚是感激,含著眼淚,朝 洞門磕了幾個頭。侍女去了。

翠黛走一步,疼一步,挨至山下洞邊,將藥嚼碎,兩手掬澗水至口,將藥咽下。頃刻一陣昏迷,延醒過來,覺得精神百倍。再看渾身皮肉如舊,記得衣服上有好幾處血跡,細看半點亦無,心中喜愧交集。翠黛自受這番折磨,始將凡心盡淨。二十年後,冷於冰又化一絕色道侶,假名上界金仙,號為福壽真人,領氤氳使者和月下老人,口稱奉上帝敕旨,該有姻緣之分。

照張果真人與韋夫人之列,永配夫婦。翠黛違旨,百說不從。

四十年後,火龍真人試他和錦屏各一次,兩人俱誌堅冰霜。後他姊妹二人,一百七十八年後,皆名列仙籍,晉職夫人。此是後話。 翠黛服藥全愈,將頭發挽起,再整容環,複回舊路。解下絲絛,帶了寶劍,收拾起錦囊,駕雲向福建行來。正行間,見溫如玉也駕著雲光,如飛而至。兩人把雲頭一會,翠黛道:“你從何處來?”如玉道:“自那日被風刮散,我便胡混了這幾天。”翠黛道:“你胡混了些什麼?”如玉搖手道:“吃虧之至,說不得,說不得!”又道:“我看師姐髻發蓬鬆,神色也不像我初見時候,端的也吃了虧麼?”隻這句話,問的翠黛粉麵通紅,羞愧的回覆不出。勉強應道:“我是為找尋你們,三晝夜不曾梳洗,因此與初見不同。你方才說吃虧之至,是吃了什麼虧?”如玉又搖手道:“一句也說不得。”翠黛微笑了笑,又道:“你今往何處去?”如玉道:“我往九功山見見袁大師兄。師尊已死,我們該作何結局?”翠黛道:“再休胡說,師尊好端端在朱崖洞內。”如玉道:“你見麼?”翠黛道:“我雖未見,我心裏明白。刻下連、金二道友在齊雲島有難,你我須速去救他。”如玉道:“你怎知道他有難?”翠黛笑道:“你追究甚麼?我也不知齊雲島在何處。隻要留神下看,每逢海 中有山,便將雲頭停住,細細觀望方好。”如玉道:“這話就糊塗死我了。”翠黛也不回答他,雲行到了海麵。也看過三四處山島,俱無動靜。又走了百餘裏,猛見一峰直衝霄漢,青翠異常。如玉道:“好一座山峰呀!你我不可不落雲遊覽。”翠黛道:“我從今再不遊覽了。”如玉卻待又問,雲頭已到峰上。兩人停雲下視,見半山中有許多奇形異狀之人,推擁著兩個道人,走上山來。翠黛道:“這雲霧中也看不真切,我瞧著,像兩個道人被眾推擁著行走。等我下去走遭,看是他二人不是。”說罷,把雲頭一按,落在了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