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國,x市師範大學校園的一個隱蔽的角落,大一的沈馬正和自己新交的女朋友親親我我,纏綿悱惻,這個身材苗條,時尚性感的女人和沈馬在一起不過才十天便和沈馬將男女之間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做了個遍,包括你能想到的也包括你想不到的。
明天就要放暑假了,許多依依不舍的情侶在校園裏擁抱在一起,感受惜別的痛苦,明天沈馬和他的女友就要和其他的同學一樣開始他們的暑期生活,今晚他們也要像其他情侶一樣燃燒一次激情。
這個女人的欲望很高,三番四次之後依舊興致很高,正好沈馬也是一匹彪悍的駿馬,力量無窮,完全可以滿足這個女人的需要,甚至還有所剩餘。
第二天,沈馬提著一個小包登上了回家的火車,火車票很便宜,因為他是學生,可以憑借一張光榮的學生證享受T國鐵道部半價的優惠,這個沈馬很讚賞也很開心甚至在心裏多次感謝鐵道部這一英明而仁慈的決策。
下了火車,他往某個地方趕去,最後他在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麵前停了下來,他的眼光變得有些暗淡,臉上全無和女友纏綿時歡愉的表情,不過他還是很欣慰的,他期待著那隻自己幾個月前抱回家的小黃狗可以搖著尾巴出來歡迎自己,然後走出自己唯一的親人,滿臉慈祥的對自己說:“乖孫子你回來啦,外婆給你做好吃的了!”
可是這一次屋裏死一般的靜,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已經死絕了,萬籟俱寂,沒有一點聲音,沈馬這才發現眼前的這間茅草屋似乎有些變化,屋頂上有個洞!
沈馬扔下包瘋一般地衝進屋裏,那張破舊的板床上麵全是泥土,黑暗的屋裏找不到一個人,沈馬隱隱感覺到了不對,他撕心裂肺地呼喊著:“外婆!”
沒有人,就連自己的小黃狗也不見了蹤影,沈馬恍然走出茅草屋,他想到了一個地方,他飛一般地跑了過去,等到跑到地方他已經氣喘籲籲,眼前是一個勉強可以稱作瓦房的建築物,是一些破舊的磚頭和瓦片堆砌起來的一個框架,屋裏的人可能是聽到了聲音便走裏出來。
“大舅,外婆呢?”沈馬驚恐地問道。
大舅點燃了煙袋,深抽了口,咳了幾聲,他眉頭緊皺,深深的皺紋已經將他的表情埋了起來:“前幾天刮了大風,下了大雨,那個茅草房子……”
沈馬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自己父母早已不在,唯一支持自己,供自己上大學的外婆現在也駕鶴西去,曾經的他是多想在畢業之後賺錢好好孝敬自己的外婆,住大樓,坐轎車,這些現在都成了飄渺的浮雲,就算自己將來可以擁有這些,那時候已經物有人沒,還怎麼孝敬自己的外婆?
大舅靜靜地抽著煙,一言不發,沈馬艱難地爬了起來,他茫然地看著這個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外麵還欠了不少債,我這裏還有些錢,你也已經長大了……”大舅的聲音有些哽咽。
沈馬看著大舅遞過來的皺巴巴的一遝零錢,心裏盡是淚水,這幾百塊錢能做什麼,難道自己真的要輟學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大學難道就因為錢就要結束了?自己憧憬的美好生活就要成為泡影了嗎?沈馬不願意接受。
“不行大舅,我們再去借錢,我一定要讀完大學,將來帶你過上好的生活,大舅,你說話啊,你幫幫我,求你了大舅,我要讀完大學,大舅,你說話啊……”任憑沈馬如何哀求,大舅依然低著頭抽著旱煙,一言不發。
沈馬累了,他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隻是在垂死掙紮,一切都是徒勞,上哪借錢去?這一帶全是窮鬼,能借的全部都借完了,這群窮鬼養活自己都成問題,哪來的錢借給他人?
絕望的沈馬眼睛忽然一亮,茫茫黑暗裏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光明,他胡亂抓過大舅的錢提起包撒腿就跑,沒有人阻止他,沒有人和他搭訕,一路上沈馬都在緊緊抓著那唯一一個自己覺得可行的辦法,唯一一個或許還能繼續讀書的途徑。
他又一次回到了師大,自己喜愛的校園,校園裏靜靜的,人煙稀少,剩下的都是一些留校的,沈馬找了一圈不見自己的班主任,最後從一個班裏留校同學的嘴裏得知班主任回老家了。
很幸運,學校的宿舍還可以住,沈馬下了很大的決心找了一份洗碗的活,他不想做服務生,因為那樣會被同學看到,洗碗是在店後麵,他比較安心一點,他要在這裏等,等到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