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夫婦便帶著尚在繈褓中的喬小晚,一道回了鳳陽縣新鳳村,安生過活。
十二年過去了,若非家裏生了變故,這個秘密他們夫婦二人必定會隱瞞一生。
一來是因為舍不得自己養了十二年的女兒,回到親生父母身邊;二來家中也沒有條件,去支持她尋找至親。
現如今不一樣了,喬小晚嫁入了朱府,他們之間必定會生嫌隙,再不能如以往親近了。
宋晚擰著眉,將玉佩捏在掌心裏,深深看了喬氏夫婦一眼:“謝謝爹娘。”
她斟酌了一下,還是將朱青之死告訴了他們,順便也表明了自己不會再回新鳳村的想法。
喬氏夫婦心中雖有不舍,但眼下也清楚他們留不住她了。
當夜,宋晚便同衛司錦一道離開了新鳳村。
本可以留宿一晚的,可宋晚怕麻煩喬李氏,也怕他們夫妻看出她並非原來的喬小晚。
乘著月色打馬,回程不急,馬兒行得慢。宋晚坐在前頭,靠在少年懷中,借著月色,打量手中的玉佩。
僅憑一塊玉,如何能找到親生父母?
況且宋晚心裏也沒有太強烈的欲望,去尋找這具身體的生父生母。
從離開新鳳村起,衛司錦就察覺到了宋晚的不對勁,她心不在焉的,他便隻好任由她靠在自己懷中。
因為擔心她落馬,少年還刻意騰出一隻手來,鎖著她的纖腰。
現如今看見宋晚掏出一塊玉佩打量,衛司錦也禁不住多看了玉佩兩眼。
玉佩的形狀和質地,瞧著有些眼熟。瞥見那中間的鳳形花紋時,少年雙眸一亮,隨即挪動搭在宋晚腰間的手,將她手中的玉佩翻了一麵。
鳳形紋路背麵,果然刻著一個“瑾”字。
他這般舉動,宋晚自然察覺到貓膩:“怎麼?這玉佩,你認識?”
衛司錦搖頭,眸色暗淡下去:“不認得。”
“不過這玉佩質地上乘,並非凡品。不如拿回去給宋夫子瞧瞧,說不定……他認得。”少年話落,掌心重新搭在宋晚腰間,“靠穩些,得趕路了。”
他話音一落,雙腿猛地一夾馬腹,月白揚聲一鳴,四隻蹄子撒歡狂奔。
驚得宋晚趕緊把玉佩揣回了兜裏,伸手抓著馬鬃,雙眼緊閉,更緊密的靠著衛司錦。
她不敢讓衛司錦慢些,畢竟時辰已經不早了,這荒郊野外的,難免會有野獸出沒。
還是加緊趕回鳳陽縣才好。
……
約莫淩晨一兩點的樣子,宋晚和衛司錦回到了客棧裏。
一路奔波勞累,宋晚回房間裏洗了個澡便睡下了。
翌日清晨醒來,她渾身酸疼,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
得空一定要學學騎馬,她得早點適應一下古人的出行方式才行。
洗漱好下樓,臨窗那固定座位,宋秉川和衛司錦已經在了。
兩人相對而坐,看見宋晚過來,衛司錦似想到了什麼,放下手裏的饅頭,“晚姑娘,昨日你得的那塊玉佩,不妨拿出來給夫子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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