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青被帶回了朱府,沒過多久就瘋了。
“少爺說,我家彩蘭是失足跌入河中溺死的。後來請了仵作驗屍,也卻是如此。”
柳管家約莫被勾起了傷心事,話說完,背過身去,扯著袖子抹著老淚。
衛司錦和宋晚互看了一眼,前者開口:“您請節哀。”
柳管家擺擺手,深吸了一口氣,調節好自己的情緒,才重新回身,麵向他二人:“世子爺,我家公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生性純良,從未與人結仇。也不知是哪個喪良心的,對我家公子下此狠手。還望世子爺一定抓住真凶,也好讓我家公子泉下安寧。”
衛司錦點頭應下,柳管家離去。
宋晚和他一道走出朱府,拐出小巷順著長街往落腳的客棧走。
期間宋晚一直捏著下巴,思忖著。
直到進了客棧,衛司錦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宋晚這才回過神來:“怎麼了?”
杏眸滿載狐疑,目光瑩亮的瞧著少年,見他麵色溫吞,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宋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有話就說,你一大男人,怎麼忸忸怩怩的。”
微涼的指尖觸到他的臉時,衛司錦的心尖顫了顫,瞳仁縮了縮,好半晌才伸手抓住宋晚的手腕,異常用力。
宋晚一愣,腳尖微微踮起,手還落在少年臉側,保持著方才的姿勢。
“幹、幹嘛啊……”看見衛司錦那嚴肅的表情,宋晚口吃了。
平日裏這小奶狗怪呆萌的,純純傻傻,叫人忍不住想逗弄。可他一旦臉色正了,嚴肅起來,宋晚卻是不敢打趣調侃的,心裏虛。
那少年沉默了片刻,拉下她的手就那麼攥在掌心裏,轉身拽著宋晚便又出了客棧。
他一路帶著宋晚去了附近的成衣店,給她定製了兩套女裝兩套男裝,又去置辦了一些幹糧,最後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暗沉下來了。
上樓時,宋晚忍不住在樓道站住腳,回身一手扶著欄杆,憑欄望著正下方的少年。
衛司錦手裏大包小包的,都是今天上街的戰果。
而且幾乎都是買給她的。
宋晚心裏狐疑,憋了一路,眼下真是憋不住了:“少月兄,你買這麼多東西,是要做什麼?”
她說話時,身子閑閑的靠在扶欄上,兩隻手肘撐著身子,一雙杏眸滴溜溜的轉。
衛司錦拎著東西走了一路,眼下喘著粗氣,稍作調整才道:“自然是給你路上用的。”
嗯?路上?
“眼下你的冤屈已經洗清了,又是自由之身。今後你想去哪裏便去哪裏,再也不用受人束縛。”
“想來這鳳陽縣你定然不會再呆。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隻有這些而已。往後的路,還請……晚姑娘,自己保重。”
宋晚聽了半晌,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小子是要趕她走了!
心裏悶悶的,她臉上的笑意斂去,情不自禁的撇了撇嘴角:“不就多吃了你兩口飯嗎?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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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絲巾現在已經不再自稱小生了,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