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當當的打開了牢門,那麵色暗黃,身材魁梧的男人道:“喬小晚出來!大人要審你!”
衛司錦和宋晚皆是一愣,前者滿麵狐疑,後者恍然大悟。
原來是叫喬小晚啊!名字挺接地氣啊。
“還杵著幹什麼?快點出來,莫讓大人等急了!”
官差說著,便進門來擒她。
宋晚細嫩的手臂被抓住,掙紮不脫,“輕點輕點,差大哥,就不能讓我換身幹淨衣裳嗎?”
她這一身囚服被淋濕了以後,貼著身子黏糊糊的,怪不舒服。
那差大哥一聽,不禁冷嗤一聲:“將死之人,還換什麼衣服?”
宋晚瘦小的身板被他一巴掌拍得往前竄了好幾步,出了牢門。
她回頭看了一眼,隻見衛司錦站起身來,瞧著她似有話說,卻被另一名官差拔刀擋了回去。
順著光線昏暗的過道,宋晚被押解著,一直往前走,仔細聽著背後兩人小聲議論。
“這小丫頭真能殺人啊?”
“誰知道呢,那朱家公子死的時候,不就她一人兒在那屋裏嗎?肯定是她了。”
“哎喲,我還是不敢相信這小丫頭片子,能有那力氣把朱家公子給勒死。”
“……”
朱家公子?殺人?
宋晚擰眉,眼前忽然明亮開朗,原來她已經沿著那條冗長的石板路,走到了盡頭。
陽光入目,眼睛刺疼。宋晚抬手一遮,手上的鐵鏈就哐當直響。
身後那男人喝了她一聲:“麻溜走!別耍花樣啊!”
肩膀被推了一下,宋晚咬唇,麵露不悅。
目光看向遠處,入目的是紅牆綠瓦、飛簷遊廊……全都是複古的建築物。
她……真的借了別人的身體,在另一個地方,另一個時代,活下來了。
真的穿越!
神遊之際,宋晚在兩名捕快的押解下,入了縣衙正殿,上了公堂。
啪——
驚堂木拍桌,堂上端坐著一位體型臃腫的縣太爺,當即冷聲一喝:“罪婦喬小晚,心思惡毒,手段凶殘,新婚之夜謀殺親夫,論罪當誅!”
“本官就判你秋後問斬,即刻簽字畫押,押入死牢!”
宋晚後腿彎被人踹了一腳,踉蹌跪倒,膝蓋磕在石板上,疼得她齜牙咧嘴。
那肥縣令的話如雷貫耳,宋晚顧不上疼,急忙喊道:“冤枉啊大人!”
雖不知這原主是否真的殺了人,可她宋晚沒殺啊!
上輩子她活得乏味,對生死倒不太在意。
可自打被槍爆了頭,她才意識到生命誠可貴。
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豈能就這麼草率的沒了去?!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喊冤再說!
縣令大人卻恍若未聞一般,命案前的師爺將一紙供詞遞到宋晚麵前,直接讓她畫押。
怕是吃準了這原主不識字,想速結此案。
這等糊塗的縣令,手下不知出了多少冤假錯案,宋晚可不想做他手下冤魂!
供詞的內容,她粗略掃了一眼。
大抵介紹了一下喬小晚的出身,和所犯之罪名,以及一些作案經過。
看完以後,宋晚眉梢一挑,直起身:“大人,這供詞並非民女所寫。”
雖然她沒有承襲原主的記憶,但就這供詞上的字跡來看,遒勁有力,筆鋒淩厲,撰寫之人必定是名男子。
就她這副小身板,以及這供詞上闡述的身世來看,絕不可能寫出這樣的字來。
“放肆!讓你畫押就畫押,不畫是吧?來人啊!先打三十大板!”
宋晚:“……”
草泥馬!這就是傳說中的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