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得不到理會的君思狂隻好退了出去,找歐陽辰星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君,就是這樣的。”頓了頓,歐陽辰星又說道:“君羽確實遭了太多苦,是我考慮的不夠全。若不是我們瞞著你,事情可能也不會這樣。既然君羽誤會了,便由我去解釋清楚吧?”
看著說著就要為自己去找君羽的歐陽辰星,君思狂不但不曾怪過這些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的人,心中更是陣陣感動。一聲低喚脫口而出:“辰星。”
歐陽辰星悠然回眸,了然一笑,那笑容恍若昨天初見時真誠、美好。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君羽對歐陽辰星的解釋也是差不多無動於衷。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皇上為討王爺開心而編的一個謊罷了。他真的是不能相信王爺會那樣愛他,是因為失憶、太急著奔赴戰場、為自己身體著想才沒有找自己、等自己醒來的。甚至,王爺還那麼拚的為自己救治了?就算是,也是為了報答感謝他吧……
他對王爺的愛太渴求,以致他不相信可望不可即的夢會真的實現。若這隻是感動的回報,善良的謊言,他寧願舍棄,因為他怕這樣會讓自己更渴望得到王爺的心,不可自拔。
寒暑間、君思狂已匆忙過了兩個生辰,征戰三年了。其間,皇雲軍隊死傷極小,大奸大惡之徒都已宵小殆盡,敵軍一些出色的將領大多也歸降於她。
戰後,南安國改名為南安郡。
由於南宮燕不好江山、並不想當郡主,因此君思狂便委命得力手下君舞陽為郡主。
史書記載:公元二百七十八年,天降神將逍遙王,年輕十九,則使皇雲、傲世、南安三國得以大統,天下民生、商貿大通,民感大恩也。
耽擱幾日,到了皇雲國一行人班師回朝的日子了。
男眷們都坐在馬車裏,除了必須騎馬的歐陽辰星。
君羽隻是抱著他的白狐,也不怎麼理會旁人,眼裏都是掩不住的憂傷。
而君思狂穿著一襲繡綠紋的乳白色長袍,外罩一件亮綢麵的淺藍色對襟襖背子。為方便騎馬,她將袍腳上翻,塞進腰間的祖母綠蝴蝶腰帶中,腳上蹬著白鹿皮靴。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顯得格外灑脫便宜。
“王爺,請等等,有您的信!”君舞陽喊叫著追了上來。
馬兒嘶鳴騰蹄,君思狂已經策馬回了過來,挑了挑眉,笑著問道:“舞陽郡主,可是舍不得?”
“王爺,您就別拿手、微臣開刷了,這可不是微臣寫的信。”說罷,君舞陽便微微俯著身子雙手遞上了信。
君思狂拿了信,對她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封麵,幾不可察的勾唇一笑,便又策馬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