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接下來怎麼辦。”一個年輕的侍衛不安的問道。
侍衛首領的臉色鐵青,之前他懷疑任穆傑攜寶逃走,他雖然氣憤可是並不著急。畢竟碣水部落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罷了。
可是現在任穆傑竟然被人殺死了。難道這片叢林裏還有另外一股勢力?
侍衛首領腦海裏突然記起家主曾經特別叮囑過的:一定要防備姒水氏趁虛而入。
那麼對任穆傑出手的會不會就是他們的老對手呢?如果真的這樣,那麼事情就糟糕了。
對方既然敢明目張膽地殺人,必然是有能讓他們殺人滅口的理由。而現在唯一的理由就是騰蛇珠了。
雲臻站在一邊靜靜的觀察。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突然定住了。
他臉色鐵青地走過去,彎腰從一邊的草叢裏翻出一卷燒得焦黑的油氈。南昭人很少用這樣厚重的油氈,但當時雲臻特意準備這種油氈就是看中了它厚重方便顧薇隱藏在其中。
現在油氈已經被燒焦了。那麼原本包裹在油站裏的人呢?
雲臻這才注意到周圍的草木十分淩亂,到處都是血跡和被人踐踏過得痕跡。
“除了任穆傑,這裏應該曾經來過兩個人。而且是一男一女,不過看。叢林裏的很近。那個女人最後應該受了很重的傷。”
仔細探查了這片林地,侍衛首領冷冷的說道:“既然敢在他們手下虎口拔牙,那麼就要做好被撕下一塊肉的準備吧。”
雲臻的心情卻因為這一番話而變得沉重起來,一顆心像是被攥住了一般,不敢去想那個最壞的可能。
雲染是出色的蒼雲衛,是他們雲家精心培養出來的精英。隻要雲染在,他就絕對不會讓顧薇出事。
可是如果雲染不在呢,或者她根本就沒有找到那匹馬……
一個小小的聲音在雲臻的心底突然冒出來,讓他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因為有了這個發現,他們這些人再也顧不上別的了,趕路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雲臻一邊趕路一邊琢磨,對任穆傑下手的人會是誰。
任穆傑是碣水重樓的人,而且他對碣水一直十分忠心,應該不是他的人。這些侍衛是水丘恒的人,下手的人應該也不是水丘恒。
那麼在南詔這個地方,有能力做這件事的人隻有四大家族的人了。
雲臻越想越覺得煩躁,連帶著臉色都是青的。別的事情暫時都可以放在一邊,可是必須要盡快找到顧薇。
顧薇現在那個狀況,若是真的被四大家族的人帶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雲臻這個時候就十分後悔,他當時就不應該孤注一擲的帶著顧薇離開,現在他身邊除了一個雲染竟然無人可用了,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他人手不足,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麻煩。
小小南詔,不過彈丸之地,竟然讓他有了龍臥淺灘的感覺。雲臻在心裏暗暗發誓,這次他找到顧薇之後,一定不會再讓這種情況發生了。
雲臻這邊快馬加鞭的往神水城趕,雲景這邊也有了新的發現。
之前從阿窮母子手裏低價買了那塊玉佩的當鋪老板很快就被找到了。
阿窮娘害怕連累了兒子,所以一股腦的將之前發生的事都說了,這其中也包括他們意外在客棧遇到阿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