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穆傑一看他這個樣子就覺得生氣,“你樂意對著一塊石頭獻殷勤那是你的事,我也不願意管你的破事。但是,阿來,你要記著你的身份。”
任穆傑的神色十分嚴肅,“你要記得是部落把你養大的,你要記得你的師父現在還等著你去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油氈裏包裹的那個女人十分古怪。”
阿來見到任穆傑這個樣子,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住了,他垂頭看著手裏的石頭,隻覺得十分煩躁。
任穆傑的聲音還在繼續,“那個女人是我跟水丘恒之間約定好的,務必要把這個人帶回去,隻有這樣,水丘氏才不會放縱四大家族對我們的部落出手,你的師父也能離開水丘氏回到我們自己的部落裏。”
任穆傑沒有跟他說騰蛇珠的事,隻是點明了這個女人的重要性。
阿來應了一聲,就手上的石頭就看是繼續研磨起來。
從雲染剛才的行為來看,她對那個裹在油氈裏的人也是勢在必得的。阿來現在有點希望雲染暫時不要清醒過來了,那樣自己也不用那麼為難了。
任穆傑說完了一番話,整個人倒是放鬆下來,他現在十分虛弱,全憑一口氣支撐著,這會心裏安穩了一些,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阿來將藥草研磨成糊狀,然後開始給雲染處理傷口。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阿來雖然還是會很不自在,但是臉色還算鎮定。
也不知道雲染是怎麼忍的,阿來皮膚上各種各樣的傷痕,忍不住替雲染心疼。
這時候他多麼希望雲染能跟他們部落裏的女孩子那樣過著簡單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短短幾天沒見,整個人就又變得傷痕累累的。
跟任穆傑預估的不一樣,雲染清醒的十分快,幾乎是阿來剛幫助雲染處理好傷口,她就有了直覺。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的招,此時的雲染也顧不上關心這個,她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目光就把周圍打量了一圈,然後落在了任穆傑身側的東西上。
看到人還在,雲染緊繃的身子就放鬆下來,這時候她才注意到坐在不遠處的阿來。
此時阿來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她,注意到雲染的這一係列動作,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受傷。
“那個人現在還不能給你。”阿來小聲的說道。
雲染眉毛挑了挑,似乎不以為然。她總是這麼自信,這份自信大概源於她的出色吧。
阿來有些無力的想到,自己還是太弱了,所以對方總是忽略自己。
“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必須把這個人送到水丘恒那裏去,如果我們不這樣做,我們的部落,還有我師傅碣水重樓都會有很大的麻煩的,所以我絕對不能讓你把人帶走。”
阿來像是發誓一樣的口氣終於吸引來了雲染的主意,她將阿來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然後又把昏迷的任穆傑打量了一遍,然後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來。
阿來頓時覺得自己被小瞧了,臉上出現了惱怒的神色,心裏卻有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