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覺得她應該是和碣水一夥的,碣水似乎很怕她,竟是連跟她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嘖嘖——這皇宮裏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雲臻也皺著眉頭,他總覺得那黑衣人有點奇怪,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那黑衣人身上有一種他十分熟悉的感覺。
可是他身邊,確實沒有一個這樣的人啊。這人年紀不小了,似乎對他十分照顧?
不等兩人繼續討論,嗖嗖嗖幾聲,院子裏瞬間又多了幾個身影。
這下不用猜,一定是承平帝身邊的人了。
“參見太子殿下,陛下此時就在外麵,請太子殿下移步。”
顧薇跟雲臻對視一眼,剛剛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承平帝不可能不知道,看來這次會麵不可避免了。
顧薇小步的落在後邊,她不想去見承平帝,畢竟是自己已經決定把人家一個好好的兒子拐走,見到承平帝這個苦主就會十分心虛。
總覺得對方不會很待見自己。
不得不說,顧薇的感覺十分正確。承平帝確實不待見顧薇。
但是這次他點名要見到顧薇,所以顧薇此時是避無可避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承平帝的鑾駕前,不等開口,承平帝身子往後一倚,大手一揮,鑾駕立刻平穩的離開了。
雲臻和顧薇隻能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走。
這是雲臻身體恢複健康以後,父子兩個第一次麵對麵的對話。
“父皇,兒子有事跟父皇稟報。”
承平帝剛坐下,雲臻就跪在地上開始請罪,“這些年來,兒臣身體不好,父皇並沒有因此放棄兒臣,並且對兒臣十分疼愛,也多虧父皇拳拳慈愛之心,兒臣才能活到今天。”
雲臻這話一出,承平帝身子立刻微微前傾,目光在雲臻的身上逡巡不去。
他這個兒子什麼性格他還是了解的,這樣的話絕對不像是他能說的話。
他心裏不是不感動,隻是感動之餘,還有一種奇怪的警惕。
“父皇,兒子這樣的人,實在是不適合儲君之位,請父皇下旨,廢除兒子的太子之位。”
承平帝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神色莫名的看著雲臻,“留駒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往日你身體不好,父皇都沒有生出過哪怕一絲廢儲的念頭。如今你身體好了,正是為父皇分憂的時候,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是不是近來發生了什麼?或者誰對你說了什麼?”
事實上,承平帝還真的查出來一件事,隻是他不確定雲臻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所以不願意要這個太子之位了。
“父皇,這是兒臣自己的意思,兒臣自從出生以來,因為身體有疾,幾乎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
如今身子好了,這也算是上天垂憐,兒子希望有生之年,能走遍我大齊江山,細賞山河壯麗。”
雲臻像是發誓一般丟出了一段話,承平帝一個字都不相信。他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看著雲臻,幾乎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兒子什麼時候也跟自己生疏了?
跟他這個父皇說話,竟然也用上心思了。
承平帝認為這是雲臻的緩兵之計,隻是篤定他不會這次會護著雲穆那個孽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