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雲華隻能款款的說出自己的計劃,“爹,陛下的旨意是下月初十女兒就要過門了。”
歸國侯夫婦軍師歎息一聲。
雲華語調平緩的說道:“抗旨是不成的,既然陛下說是下月初十讓女兒進宮,那女兒就必須得進宮。如今病太子情況危急,若是因為咱們歸國侯府的緣故,讓婚事做不成,又或者太子出了什麼岔子。不用陛下出手,朝中眾人也不會放過咱們家。”
侯夫人聽到這話,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用帕子捂著嘴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女兒,你都把爹弄暈了,若是進了宮,你這輩子不就毀了麼?你不是說有辦法的麼……”
雲華伸手拍了拍母親的後背,然後接著說:“爹爹稍安勿躁,聽女兒把話說完。聖旨已經下了,咱們到了初十,必須得抬一位新娘子進宮的。但是這新娘子未必是女兒我啊。”
“這,這萬一被發現,就是欺君之罪啊。”
歸國侯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雲華如何不知道父親擔憂的是什麼,隻見她微微一笑,“父親不必擔心,女兒怎麼能做出讓咱們侯府受到威脅的事兒呢。”
歸國侯看女兒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頓時安穩一些,這個女兒自幼就很有成算,她想出來的辦法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他是關心則亂了。
雲華郡主緩緩說道:“新娘另有其人,並不是說女兒就不進宮了,女兒這次不僅要進宮,還要給咱們侯府謀出個錦繡前程來。”
看女兒誌得意滿的樣子,歸國侯夫婦連忙催促:“女兒快說說,若是可行,咱們侯府無論如何都要助女兒一臂之力。”
“前些日子女兒‘生病’,爹娘不是給女兒準備了一個可用之人麼?”
侯夫人頓時明白女兒說的是那個裝病臥床的翠珠了。
“過些天,咱們就把這位“新娘”送進宮吧,女兒已經看過了,那翠珠的臉如今已經毀了,女兒就混在隨行的侍女中,平時隱藏住行跡。反正前些日子東宮裏的嬤嬤也已經看過翠珠了,‘雲華’郡主身體一直不好,輕易不用真麵目示人也很好啊。而且如今太子病重,郡主替太子祈福,深居簡出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這樣倒是也行,那女兒你是不是就不用進宮了?那翠珠臉已經毀了,嗓子也壞了,隻要她不說,誰知道是假的?”
歸國侯夫人興奮地說道。
雲華郡主緩緩的搖了搖頭,“雲華郡主的身份必然是屬於太子妃的,女兒之所以進宮,第一要看著翠珠,萬一翠珠漏餡,女兒第一時間就頂上去,這樣才能萬無一失。若是沒人關注翠珠,女兒還要趁著地利之便,給自己找個新的身份。”
說到這裏,雲華對著父親鄭重的囑咐道:“爹爹也要不遺餘力的繼續拉攏舊部,萬一女兒成功了,爹爹手裏的籌碼多,才好跟白貴妃甚至是白貴妃身後的白家交涉。”
聽到這裏,歸國侯兩眼放光,饒是他老謀深算,也不禁佩服女兒的心機。
“女兒以後出路就全在父親身上了,若是沒有父親給女兒做後盾,女兒或是成為後宮一個身份低微的侍妾,或是一卷草席丟進亂葬崗裏,都是說不準的。”
侯夫人聽到女兒說的悲慘,一時間又是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