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駕,去東宮。”看到宮人直接抬著步攆去了東宮,承平帝龍行虎步,風一樣奔著東宮就去了。
“立刻傳太醫去東宮辯症。”承平帝一邊走一邊對身邊的小太監吩咐,小太監領命,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太子病情怎麼樣?”承平帝到東宮的時候,一眾太醫正給太子診脈。整個東宮落針可聞。
承平帝並沒有去打擾裏麵的人,直接問隨行服侍的懷藥。
“回陛下,太子應該是勞累太過。十六日前,夜裏曾經發病,麵上手上都起了紫紺,第二天緩過來了,但是紫紺沒有完全消散就往東都趕,這一路想來是累著了,進了城以後精神一鬆,身子就不大爽利了。”
懷藥原本就是皇家特意培養的醫女,一手醫術也是皇宮裏前十的。
因為醫術好又是年輕女子,這才被指給雲臻做了貼身侍女。
承平帝聞言心裏稍稍放心了些。
“太子離宮之後可曾發病?”隨著太子年紀漸漸長大,發病的幾率越來越高,承平帝最擔心的還是那個預言,雖然他心裏也有點相信那個預言了,但是還是舍不得這個兒子。
太子是原配發妻留給他唯一的血脈了,不管太子身子怎麼樣,這個兒子在他心裏的地位是特別的。
“之前還曾有過一次。”說到這個問題懷藥心裏也是非常沮喪,“其實這兩次發病沒有相隔太久,不到五天。”
懷藥說到最後心裏也是越來越沒底。
因為太子以前發病間隔最小的也有一個月,這兩次發病間隔也太小了。
“哦。”承平帝應了一聲,並沒有再追問,目光卻望向了太子的方向。
“朕的留駒啊,命太苦。”說到最後聲音幾不可聞。
懷藥心裏也很清楚,聽到這聲歎息,眼睛裏也有了淚意。
太醫很快就診完了脈象,輕手輕腳的出寢室。
這個時候的雲臻已經歪在床上睡過去了。臉色還是一片慘白,嘴唇烏紫。
“太子的病情怎麼說?”
一行人出了寢宮,承平帝就開始詢問病情。
眾太醫對視一眼,齊齊的跪在地上,承平帝見到這種情況心裏就一陣無力。
他心裏也知道這些太醫拿著個病症沒什麼辦法了,看來現在還是要把於錦園找回來。
“太子的身體就先交給各位太醫了,太子這是太累了,好好給太子開點補養的方子。”
承平帝語調平平,但是下麵一眾太醫汗都急出來。
別看承平帝現在貌似很好說話,語氣很是溫和。但是那也是說變臉就變臉。
太子這個身子誰敢輕易給開方子。脆弱的跟個紙人一樣,多吃一口東西都能要了命,給太子開方子的風險太大了。
之前就有一個倒黴鬼,給太子開了一個方子,不知道是不是藥湯子太難吃還是因為用藥中了,太子剛喝下去不久就給吐出來了。
那個倒黴蛋一句遺言都沒留下,直接就被承平帝拖出去砍了。
自從有了於神醫,太醫們就不再插手太子的病情了,結果現在突然讓這幫人給太子開方子,這就是把他們架起來在火上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