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寂靜的山林,荒涼的驛道。
九匹高頭駿馬,拉著一架富麗堂皇的奇異馬車,由南向北,快速奔跑。
馬車很奇異,它又高又大又長,仿佛一座移動的小型宮殿。
車架則更奇異,因為上麵居然沒有車夫,九匹高頭駿馬完全處於放養狀態。
按理說,它們應該四下奔逃才對,可此時的它們卻異常的規矩,仿佛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約束著它們,讓它們隻能筆直的排成一排,沿著北去的驛道,向風一樣的奔騰,連四肢的腳蹄尖都像是踩在空氣中一般。
車廂內,有桌,有椅,有床榻。
一位絕代風華的俏佳人便直直的坐在床榻上,她手中拿個一顆晶瑩剔透的紫葡萄,正欣欣然往一位少年的嘴邊送去。
少年麵帶微笑,他的頭枕在俏佳人豐潤大腿上,一邊用嘴叼過葡萄,吧唧一口吃掉水潤的嫩肉,一邊將葡萄內的籽仁抵出嘴外。
俏佳人另一隻手早有準備,在少年將籽仁抵出的瞬間,間不容發用細嫩的掌心接住,隨後一甩,籽仁落入了軟塌對麵的小桌。
桌上有一精致小盆,此刻小盆內,差不多的籽仁鋪完了盆底。
俏佳人不是旁人,正是正式榮登為張三第一丫鬟的慈航靜齋傳人言靜心。
言靜心此刻很懊惱,她幾次想要掏出袖中的細劍狠狠刺下,將腿上這討厭家夥的笑臉刺一百個窟窿,可都在最緊要的關頭拚命刹住。
為何?
因為無濟於事啊!
這家夥的神識太過於敏銳,眼睛更是能洞徹人心,每次當她想要有所行動時,都能從這家夥的眼中看到古怪的笑意,像是鼓勵她刺下去一般。
“哼!本姑娘才不上當。”
言靜心暗暗冷哼,雖然被這家夥像丫鬟一般使喚了幾天,但至少這家夥還算規矩,沒怎麼對她動手動腳,但要是真的就這一劍刺下去,不說能不能刺破這家夥皮糟肉粗的麵皮,好日子就此到頭,是肯定的。
就算這家夥不暴起發難,將她就地正法,隻是讓她換一份工作,她也必定會受不了。
想到這裏,言靜心心中莫名一顫,忍不住將目光向張三的下身投去。
哪裏.....
符瑤紅這位陰葵宗第二高手,世人眼中的蛇蠍女人,此刻正用她那柔滑無骨的小手,替這混蛋捏著腳丫。
這還不算,這位不要臉的女人,一邊捏著一邊還不忘陶醉媚笑,時不時的便將胸前的兩隻偌大,湊上前去,在這混蛋的兩隻大腳丫上來來回回的擠壓揉弄....
這一幕,看的言靜心寒毛炸起,隻覺汙垢惡心至極。
萬一這家夥讓我給他捏腳丫怎麼辦?
萬一這混蛋讓我也用那啥給他揉弄按摩怎麼辦?
心裏這般想著,言靜心造反的心思瞬間熄滅,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兩顆青柚,更是欲哭無淚。
“小丫頭,你師傅不怎麼會起名字嘛,你叫靜心,可你的心一點也不靜呀。”
就在言靜心放棄反抗的瞬間,枕在她腿間的張三笑了,先是一句打趣,隨便在言靜心露出的莫名神情中,淡淡的說道。
“三天內,你放出殺氣九次,攢動袖中細劍六次,你甚至已經有三次將細劍握在了手中,可卻又在間不容發間放棄,你知道嗎?你這麼樣讓我很希望?”
言語淡漠,卻如平地驚雷,讓言靜心的臉色瞬間蒼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