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舞郡主喜歡這種小畜生?”
渾厚的聲音透過草叢傳來,惜舞微愣,不是子夜。
不多時從深處現出一個騎著黑馬的男子,頭發用黑綾束在腦後,很幹淨,一襲黑衣,鑲著金黃的牙線,手握長弓,一副淩厲的氣勢。
他是……太子。
雖隻見過一次麵,這種讓人折服的氣宇,還是讓惜舞記住了他,自知失禮,惜舞急忙行禮。
“是民女無禮了,望太子殿下恕罪。”
李琪有些玩味的盯著惜舞半晌,見惜舞低著頭便跳下馬,來到她的跟前,彎著身。
“抬起頭來。”
惜舞有些畏懼,又不好推諉,隻好囁嚅著抬起了頭,見他毫不避諱的盯著自己,趕忙又別過臉去。
突然想起什麼,惜舞連忙道:“子夜還在等小女,就不打擾殿下了。”說著起了身,就欲上馬,卻覺腰間一緊,被一雙大手抱住。
他在做什麼?
惜舞本能的掙紮,一股怒火升起,語氣了多了些慍色:“殿下請自重。”
他卻手一用力,直接把惜舞拉下馬,抱在懷裏。
惜舞扭頭怒視著他,他的嘴角上翹,有些不正經卻不猥褻。
“殿下還是放開惜舞的好,殿下婚期將至,這樣做,如何對得起姐姐,況且若讓人瞧著對殿下不利。”
李琪卻隻是饒有興趣的瞧著她,雙手把她牢牢困住,有些挑逗道:“你跟她們很不一樣。”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自從上一次龍舟大會我就開始注意你,她們都爭著接近我,難道你就不想接近本殿下嗎?要知道,能得到我寵幸的人沒有幾個。”
見掙紮不了,惜舞隻得冷漠:“惜舞就是惜舞,不是別人,殿下要想尋花問柳,怕是找錯人了。”
見她越是忤逆他,他越來了興致。
有些挑釁的在惜舞嗬了口熱氣,旋即狡黠一笑,像牢牢抓住獵物的禿鷹。
惜舞身子一個激靈,隨即又掙紮起來:“你放開我。”
最後竟像是喊出來,聲音裏也帶了哭腔。“放開我……”
他剛要又有所動作,隻見一道白影閃至。
雖已察覺到,但那速度快的驚人,微微一鬆手,胸口還是受了砰的一掌。
李琪倒退了幾步,強自穩住身子。
惜舞也被這掌風帶動,身子後仰,卻感覺腰際一熱,被一雙手托住。
有些委屈,惜舞的眼淚在眼裏打轉兒,猛的撲到蕭子夜的懷裏。
“子夜……”
蕭子夜抱著她,有些傲慢的望了眼一旁有些狼狽的李琪,哼了一聲。
“我以為是哪個不識好歹的人,敢動我蕭子夜的女人,原來是太子殿下。”蕭子夜的語氣裏有些不屑,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他亦無須在懼怕他什麼,況且就算現在是當今聖上也是近乎傀儡,宦官專政厲害,到底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此時的李琪定了定身子,已恢複先前,隻是表情有些冷峻,寒著臉,回瞪著蕭子夜,一揮衣袖,憤然上馬,甩下一句:“我李琪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手的。”
“哦?那道要看看太子殿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李琪上了馬,帶著一腔怒火離去。
待他走了,蕭子夜才緩了容,摸了摸惜舞的頭發,想扶她起來,她卻死活不肯,窩在他懷裏抽搐著。
“別怕,我保證,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惜舞這才不在使性子,蕭子夜雙手握著她的肩膀,一行清淚掛在她的臉上。
她有些嗚咽道:“以後不要再丟下我了。”
吻了吻她的眼角的淚水,歎了一聲,又把她摟進懷裏:“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
太子李琪的事早已被惜舞拋到了腦後,知他是不善之人,惜舞也不得罪,以後見著小心點就是,況且……一切都有他在。
蕭子夜又帶她玩了好幾天,她覺得這段時光是她人生中最最幸福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開心並快樂著。
真希望,天天如此。
可是……似乎那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