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按照獄卒所言,開始打坐。
“打坐?”這才坐下,狄放就遇到了難題,“怎麼才算打坐。”他從未習過武,自然不知道,但是他見王仁和李胖子打坐過,當下學著他們的模樣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狄放也沒有睡意,一次接一次的打坐。
第二日中午,睡飽喝足的狄放正在閉目打坐,突聞牢外傳來聲音,本想起身查看的狄放想起紙條上的字,又靜心下來。
隻聽外麵傳來叮叮當當打鬥的聲音,一柄長劍突然從轉角飛了出來,又一柄長劍插入了牆中。
狄放哪能靜心下來,心想:“獄卒會不會出事?”實在放心不下,隻想不動就行,睜眼看也沒破了獄卒的規矩。
在蠟燭弱光裏,可以看到一個人影節節後退,似招架不住侵犯之人。狄放越看越急,心中暗想:“這人會不會是獄卒,怎麼辦,要是他敵不過,受傷了這裏可沒有郎中。”想到這裏,正要開口,隻見一人飛了出來,生生撞在牆上,隨即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狄放看清這人麵容不是獄卒,這才放心。
這時隻聽一人說道:“啞巴,滾開,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啞巴?”狄放皺眉不解,“誰是啞巴?”
啞巴卻是沒有讓步,共有四人齊齊衝向他,有的使劍,劍氣成虎;有的使鞭,鞭風成蛇。虎蛇同擊,震耳欲聾。
又聽一個大漢道:“沒想到啊,一個看牢的都這麼厲害,還真小瞧了王顯宗。”
“咱們把話說清楚了,要是誰殺了他,裏麵毛頭小子就歸誰。誰要是不服,趁早手底下見真章,免得待會拉拉扯扯,多惹麻煩。”
原來這四人不是一夥的,都是為了狄放而來,或者說為了劍法和龍吟劍而來,隻是湊巧遇到罷了。
狄放也聽明白了,但是還是想不到這個啞巴是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這是又聽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說道:“呦呦呦,你是怕了吧,要不我們去外麵比劃比劃,誰贏了誰進來再殺這啞巴,帶走那個少年。”
又一人說道:“外麵就外麵,誰還怕了你不成?”伸手抱住數十根鐵棍,向啞巴砸去,啞巴轉身讓開,四人也順勢離開了這裏。
原來四人自知打不過啞巴,找借口離開了,一時牢裏恢複了安靜。
狄放也鬆了口氣,朝外問道:“獄卒是你嗎?”
時久沒有回音,狄放才自嘲道:“人家都說是啞巴了,你還問。”說罷也不再管,閉眼繼續打坐。
就這樣接下來的四天都有人闖入大牢,一開始還有單槍匹馬的,後來都是三五結群。可是結局都一樣,要麼被啞巴打死,要麼被打跑。
“今天是第五天了,獄卒應該來了,這幾天送飯來,都不見他說話,看來是城主是遇到麻煩了。”狄放打坐完畢,喃喃自語。
狄放心想今日可是過去了半天了,外麵不曾聽到風吹草動,心裏正奇怪,隨即聽到了腳步聲。
他睜大了眼睛,心想:“這一次定要好好看清楚,前幾次有好幾招都沒記明白。”
原來第一次打鬥他隻顧著有多少人,誰贏誰輸。到後來,他知道在影子裏看他們使的招式,然後自己模仿練了練動作。看了這麼多天,不說百樣功法,他也看了五十左右,其中不乏啞巴使的功法。
腳步聲越來越近,狄放聽出了古怪,暗道:“一個人?沒有打鬥的聲音?”
那人走過轉角,雖說燈暗渾濁,他一眼就看清楚了那人的五官模樣,“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