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寒(2 / 3)

這可就比我原來想象的要複雜多了,本來我以為白海山不過是普通的*,也就是命門火衰,但現在從脈象來看,白海山應該是屬於濕熱下注。如果是前者,那隻需要命門、關元等穴位下針,以我的陽精之氣注入,不過一二十分鍾便可痊愈,但如果是後者,那治療起來就麻煩的多了。

“白伯伯,*的成因分為兩種,一種是因為恣情縱欲,損傷腎氣,命門火衰,宗筋失養;或驚恐,傷腎,思慮太過,相火妄動,耗損腎精,宗筋失養而成*。即《類證治裁》所說:‘傷於內則不起,故陽之痿,多由色欲瀉精,斫喪太過,或思慮傷神,或恐懼傷腎’。從而導致*。”我向百海山解釋道。

“不過,你的情況就比較複雜了,”不等白海山說話,我接著說道,“第二種是飲酒厚味,脾胃受傷,運化失常,濕濁內生,鬱而化熱,濕濁下注,宗筋馳縱而發*,但此類*較少見,張景丘曾說過,‘火衰者十居八九,火盛者隻有之一二耳’。”

我說的這段是中醫術語,白海山當然聽不懂,但我的本意也不是想讓百海山聽懂,隻是想讓他知道他這個病比較難治,如果當時不能見效,不至於怪罪我。

果然,白海山不耐煩的說道,“你說的中醫那一套我不懂,你就說你能不能治吧。”

“這個……”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白海山一看我猶豫,立刻站了起來,臉色十分惱怒,“李東,你上次怎麼跟我說的?”

“治得好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我趕緊解釋道,“隻是你這病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所以一次針灸恐怕難以徹底治愈,所以……”

“所以怎樣?”白海山的臉色略見緩和,問道。

“至少要行針三次,每次半個小時。”我說道,“每次針灸的間隔時間不得少於七天,而且,二十一天之內,你一不能喝酒,二不能抽煙,三不能行房事,當然用手解決也是不可以的。如果你能做到這三條,我保證三周天後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命根子。”

白海山的臉上一瞬間露出了十分為難的神色,但馬上就轉為驚喜,“好,好,隻要能治得了我這個毛病,別說是三周,就是三個月也沒問題,哈哈……”

我微微一笑,“白伯伯,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開始把。”

趁著剛才和白海山談話的工夫,我重新為他製定了一個新的治療方案,濕熱下注所致*,病由脾被濕困,鬱久化熱,所以我決定取三陰交,健脾利濕。

三陰交穴位於小腿內側,足內踝上緣三指寬,在踝尖正上方脛骨邊緣凹陷中。所以我讓白海山將左右雙腿的褲腿挽了起來。

白海山十分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一邊挽褲腿,一邊不解的問道,“你不會是在我小腿上下針吧?”

“是,我要在你的三陰交穴下針。”我知道要是和白海山說針灸理論他也聽不懂,所以隻好說道,“這個三陰交穴就是專管*這毛病的。”

白海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嘟囔道,“以前可從來沒有醫生在這地方給我針灸過。”

“哦,你請很多醫生看過嗎?”我一邊說著,一邊以“蒼龜探穴”的手法,將銀針緩緩刺入白海山的三陰交穴,同時將陽精之氣源源不斷的輸入。

“是啊,至少有十幾個了吧。”百海山隨口說道。

“這麼多?”我有些吃驚,“你找那麼多人給你看病,難道不怕他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不會的,”白海山淡淡的說道,“凡是看不好我這病的,已經都說不了話了。”